一个多小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你刚去哪儿了,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是跟薄宴沉开房去了?”
代西娅拿毛巾擦自己脖子,几枚新鲜出炉的吻痕压在她指头下。
苏眠现在大大方方,“他有功,我只是奖励他,你跟顾老师呢,哎呀,这么大的吻痕,我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
说着,扒拉她领口。
里面什么都没穿,一眼看到,苏眠脸红,“你……代总监,你们玩得挺开。”
代西娅粉白的脸颊,透出微红,神情淡淡,“也就那样。”
蔺宅里,蔺季松仿佛哮喘发作,捂着心口,艰难喘气。
皮衣女人送上热茶,“蔺老,薄宴沉答应会亲自来送,如果他不来,我会把他绑起来,让他给您磕头道歉。”
厉寻拿着合同,进来,“他让人把合同送来,签还是不签?”
“年轻人,果然有头脑有魄力,”蔺季松浑身痒,涂了药,还是不行,整个人油煎火烤。
正难受时,佣人跑过来,“先生,薄总来了。”
男人气势惊人,裁剪合体的西装勾勒他修长身段,眼眸幽深,似笑非笑地将一只药膏递给厉寻。
“解药呢?”厉寻冷脸。
薄宴沉面色如常,“蔺老只是普通的皮肤瘙痒,抹点药膏,隔日就好。”
闻言,蔺季松脸色一变再变。
他活了五十多年,竟然被个毛刚长齐的小子给耍了。
“小苏的朋友,恢复了吗?”蔺季松强压下愤怒,笑容可掬,眼底一闪而过杀意。
薄宴沉态度谦和,“蔺老的东西,果然都是好的,不过蔺老应该清楚,这事儿跟谁脱不了干系。”
他侧首看向角落的皮衣女人,“当时十字路口,高清摄像头,男人使了烟雾弹,就是舒小姐刚聘请的保镖,叫秦力,他逃到蔺宅,凭空消失了。”
蔺季松抹了药,缓解瘙痒,“你的意思,他是我的人?”
薄宴沉站在一株不老松盆栽边,苍翠的松枝,衬着他挺阔的身段。
“是不是,蔺老自己不知道吗?”薄宴沉反问,随后笑道,“合同已经送到厉总手上,厉总看完没问题找我的秘书,祝我们合作愉快。”
他转身,走之前,不忘气人,“宅子有老鼠不说,阴气还重,怪不得家猫都躲起来,只剩野猫耍横。”
蔺季松气得脸色铁青,“年轻人说话别阴阳怪气,这是礼貌家教。”
“那好,我直说,您还是请个风水大师看看,或者我来推荐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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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季松深吸口气,靠坐在藤椅里,“宴沉,你赶紧走吧。”
再不走,他真动了杀心。
薄宴沉下楼,走出客厅,看向那处绚烂的花海,更远处,有栋小红楼,隐约几个保镖来回巡逻。
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厉寻的声音传来,“薄总,有些人,不是你想留就能留下的,苏小姐跟蔺老投缘,他们之间,早晚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