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跟爸爸怎么回事?我看你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清的隔阂一样,”苏眠把拨浪鼓递给小宝,小宝咿呀呀说话,手劲儿不小,攥紧,上下摇晃。
还一个劲地想往床边爬,爬过去,连体衣屁股上带着个小尾巴,就被人揪回去。
梁东晴涂抹晚霜的手顿住。
苏眠继续,“爸爸一脸忧郁,我们小辈不该问的,但爸之前一看您的照片就哭,我都碰到好几次,他对您感情特别深,根本不在乎您这张脸还是不是以前那样。”
“爱一个人,就是爱她的灵魂,不是皮囊。”
梁东晴转身,叹口气,“你怎么看出来的。”
还真猜对了,苏眠神情严肃认真,“您总是对着镜子发呆,就像刚才,摸自己的脸,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爸爱的一直都是您这个人。”
“我只是,心里有道坎,还没迈过去,当初做整容手术,是为了接近蔺季松,没想太多,现在有了整容后遗症,我担心……”
以后她老了,脸会垮,会变得面目全非,她怎么面对薄明礼?
女人都是爱美的,就算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也会是根刺。
苏眠笃定地告诉她,“爸绝不是那种人,如果是,您离开的五年里,他早就娶别人了。”
“也许吧,但这个坎需要我自己迈过去,”梁东晴坐在床边,把小宝抱在怀里,“宝贝乖孙子,奶奶给你讲故事哦,今天我们讲山海经……”
苏眠去卫生间,给薄宴沉打电话,说了妈妈的心结。
“我知道,我会让老薄想法子,不过眠眠,你先来我这儿,给我半小时时间。”
苏眠拒绝,“不行,白天给过你了,晚上你就憋着吧。”
“以前,顾行舟给我研发过抑制剂,你知道抑制什么的吗?”薄宴沉声音低哑。
苏眠问,“你用过什么抑制剂?”
“我那时候,一看到你,就想。”
“滚,这是病,有病你就去治。”
……
两天后,苏眠给代西娅打电话,听她那边哼哼声,惊讶地问,“代总监,你怎么了?”
声音不太对劲。
代西娅来医院换药,伤口还挺严重,她那天回去,气得没睡好,上厕所的时候又摔了一跤。
小主,
又把伤口摔得撕裂。
不得不缝针,用得上好的美容针,每隔两天来检查一次。
“没事,小腿划伤了,在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