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一言未发,可眼神中的怒气让徐瑶夜噤声,不敢再开口。
刚刚太子妃说已派人去请太子和裴长意过来了,怎么那么久,他们还未到?
徐瑶夜等得心急如焚,两只手如鸡爪一般绞着衣衫,将名贵的云纱揉成了团。
此刻她所能倚仗的,只有裴长意。
不只是袁家的大姑娘,还有好些贵女都瞧见了她扔果脯给娇娇,此事她百口莫辩。
太子妃此刻是给裴长意面子,没有搜身,也没有咬定娇娇发疯是因为自己。
可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分明是以将自己定罪。
徐瑶夜越想越害怕,若是三皇子妃有个好歹,东宫定是要问责她,好撇清自己……
她忍不住挑眉望向门口,等了许久,只见到小公公一人小跑着回来。
小公公跑得满头是汗,见了太子妃,无可奈何地说道,“回禀太子妃,太子爷和定远侯世子说他们不方便过来,由太子妃决断便好。”
“若是拿不定主意,再让奴才去传话。”
那小公公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一下子激起千层浪花。
平日里和徐瑶夜交好的贵女,都有些心疼得看向她。
从前都说徐瑶夜是汴京城的第一才女,命好,嫁得也好,世子爷把她宠得像手心里的明珠。
可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太子妃养的狗,从徐瑶夜手里一过,便发了疯,又咬了三皇子妃。
此事往小了说,是狗发了疯。
可往大了说,这事牵扯了太子和三皇子,事儿就不简单了。
裴长意此刻不过来,便是不管徐瑶夜了?
有一些原本就看不惯徐瑶夜的夫人们,斜眼看她,眼神中充满着不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热闹,可真好看。
徐瑶夜身子一软,几乎是瘫坐在椅中,她没有想过裴长意竟会对她这么绝……
不过是夫妻间的偶有口角,她还怀着身孕,他怎么如此绝情?
男人狠心,竟连自己的骨肉都不管?
夜色彻底沉了下来,已是到了宴会开始的时辰。
小太监捏得细细长长的声音叫道,“容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