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微微侧身,握住了徐望月的手,将腕上的碧绿玉镯套上她的手腕。
“今日应当是用我的银子赏公公才是,你很聪明。”
赵氏抬眸看了一眼裴长意,眼中满是赞许,她当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虽然不是在自己身边教养长大的,可裴长意心里,时刻装着自己这个母亲,侯府,还有他的弟弟。
裴长意说得不错,侯府里也不光只有一个儿媳妇。
若是一个不行,她培养好另一个,也是可以的。
徐瑶夜是汴京第一才女,还是徐家的嫡女,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将来徐望月总是要嫁给裴长远的,让自己提前调教好,将来长远便能少些烦忧了。
徐望月还没反应过来,腕上一阵冰凉。
这翠绿的玉镯,她从未见过水头这么好的镯子。
她已然恍惚,自己该不是疯了吧……
裴长意说,让她跟着老夫人学习先管栖梧院?
她只是跟随长姐,借宿在侯府的徐府庶女,何德何能?
更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可这侯府里,裴长意开口,便是名正言顺。
她腕上的这只玉镯,便是赵氏的态度。
好在,只是管一个院子。
待长姐禁足结束,自然归还。
徐望月下意识抬眸看向裴长意,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已然落在她身上。
深邃,温柔又隐晦不明。
裴长意深深看了她一眼,喉结微滑,手指紧了紧。
他抬眸,温柔地看向赵氏,“母亲今日入宫太累了,定要好生休息。”
“这两个月,要辛劳母亲了。”
赵氏轻笑着点头,“有什么辛劳的,从前这些事情也是做惯了的。”
徐望月跟在裴长意身后,恭敬地将赵氏送走。
她刚微微松了口气,就见栖梧院门口走进来好几个人。
看起来好像是,厨子?
在裴长意的示意下,那几个人鱼贯而入,进了徐望月院子旁边的一间小屋,开始收拾起来。
赵氏走了,裴长意毫不见外地走进徐望月的院子,在梅树下,舒适的藤椅上半靠着坐下。
红玉端了茶水出来,他闲散地靠在藤椅上,拿了杯茶抿了口。
红玉悄悄站在徐望月身后,眼神不断地往外瞟着,满是好奇。
裴长意一言未发,手指不轻不重地敲着桌案,似乎是在等徐望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