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求什么?”
虞疏晚看向她,往前走了一步,苏锦棠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见苏锦棠如此,虞疏晚猛地爆发出一场大笑。
她笑得酣畅淋漓,用指腹把眼角的泪珠擦拭去,看着苏锦棠一寸一寸变得铁青的脸色,语调带着十足的轻蔑,
“难不成求你吗?”
她转过身,随意将荆条扔在了地上。
洁白的鹅卵石上都还有一些荆条上的血珠被迸溅上,红白相间,霎时惹眼。
苏锦棠看着地上的荆条浑身都颤着,
“虞疏晚,你是长能耐了,如今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苏夫人,我认得清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乡下来的毛丫头,你呢?”
虞疏晚往前逼近一步,她的眼底有着淡淡的红,唇角冰冷的笑意扬起,
“真以为自己就是我的母亲了?
将我丢了多年的是你,如今找回我又想对我下手的还是你!
好话坏话都是你说尽了,他们捧着你便罢,真以为我也是你一言堂的堂客?”
“二小姐……”
陈妈妈忍不住开口,虞疏晚冷冷撇过来,
“我没打你不是我不敢动你,陈妈妈,适可而止。”
一句警告让陈妈妈噤声不敢再多言。
言罢,虞疏晚径直离开了。
少女瘦弱的背脊挺得笔直,即便是一个后背也叫人忍不住地心生怜惜。
陈妈妈的背脊已经全部被冷汗打湿了,此刻总算是卸了力,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
她颤着腿上前扶住苏锦棠,苏锦棠喃喃自语,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
“我到底是她的母亲,到底是她的母亲啊!”
陈妈妈暗自心中叹了口气。
夫人瞧着可怜,可二小姐才是真正的可怜人呐!
……
虞疏晚丝毫不在意自己被下人们看的目光,一路回了长虹苑,知秋刚巧出来。
她本想要问问虞疏晚今日的事情,看见廊下的虞疏晚,心下还有些泛起了嘀咕来。
怎么这衣裳还给换了一身,丑不拉几的。
可走近了一看,哪里是换了衣裳,分明是斑驳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