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抓住她的手,眼睛眨也不眨,语气甚至带着一丝祈求,
“祖母,我就算是没有商会,也能够养活你我。
我们走吧。”
虞老夫人能够感受到她手上刺骨的寒冷,她深吸了口气,沉下脸来,
“是你父亲吧?”
苏锦棠也近不了虞疏晚的身,恐怕就是自己那个儿子回来了。
虞疏晚自嘲一笑,
“忠义侯府容不下我。”
“胡说,怎么会呢?”
看着她如此,虞老夫人只觉得心疼。
她隐约觉得事情有蹊跷。
从前再怎样,虞疏晚也没有说过要走的话,今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不是虞归晚给姨奶奶下药了?”
一道稚嫩的声音小心翼翼响起。
虞疏晚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虞岁晚。
虞岁晚讪讪一笑,捏着自己的衣角,
“方才苦心姐姐走后,我就缠了姨奶奶让我歇夜……”
她觉浅,听见动静就爬起来了。
虞老夫人皱眉,
“什么下药?”
虞岁晚立刻不敢说话,紧张的看向虞疏晚。
见虞疏晚没说话,这才敢开口,
“方才苦心姐姐突然过来了,跟知秋姑姑在屋里找,我在这儿地上和姨奶奶常坐的地方发现了一些粉末。
下午只有虞归晚来过,肯定是她做的。”
虞老夫人眼中满是震惊的看向知秋,
“这事儿怎么没跟我说?”
知秋也只好道:
“您当时都已经睡下了,这种事情还没个定论,怎好轻易惊扰了您?”
知秋看向虞疏晚,
“小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您跟我们说说吧。”
虞疏晚袖边的拳头紧了又紧,面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她放的是蛇床草种子粉末,叫人准备了蛇,月白给拦下来了。”
知秋声音颤抖,
“她、她想害死老夫人?!”
“祖母是她留在侯府的唯一变数,又是我唯一的靠山,这样做也没什么稀奇。”
她再次看向还没缓过神的虞老夫人问道:
“祖母,我会给你比忠义侯府老夫人还要高的地位和权利,你跟我离开侯府吧。”
现在的她杀不了虞归晚,但也断然没有整日防着下一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