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这一跪,我可受不起。”
虞疏晚冷笑开口,
“逼着我回去,用京城舆情毁我名誉。
苏夫人当真是长进了,竟然连侯府的脸面都不要。”
“你如今说的我都认,可你总得想想你父亲。”
苏锦棠的手在宽大的袖子里面紧紧攥成拳,不断地告诉自己忍耐。
她只要如今咬死让虞疏晚回去,即便是虞疏晚将昨夜的事情给翻出来,她也不怕会被人议论。
想到这儿,她的背脊都不由得挺了挺。
“我想他?”
虞疏晚笑出声,
“我想他如何连自己孤寡母亲都能够不闻不问,任由被一个假货害死?”
一语惊起千层浪。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苏锦棠。
探究地、好奇的、厌恶的,此刻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这忠义侯府母女大戏还真是热闹,一出接着一出,当真是叫人应接不暇。
虞疏晚用鞭子指着苏锦棠,虞方屹喉头一紧,立刻挡在前面,
“你难不成真想对你母亲动手?!”
“父母生恩予我骨血,我做不到动手。
可夫人却一次次地逼迫我,是笃定我今日没得撒气的东西?”
虞疏晚冷笑,
“真当做我是好捏的软柿子了?
侯爷也是有意思的紧。
只因为苏夫人爱惜那个假货,逼迫女儿不够,如今还要残害自己的母亲。
当真是可悲可泣。
用方才我听见的话,祖母当初生你的时候,确实应该丢在尿桶溺死。”
虞疏晚忽地笑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与你们还的确是一家子。
毕竟为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手段我也喜欢。”
她忽地将长鞭狠狠地抽打在苏锦棠的身侧,眼神阴翳,
“今日苏夫人既然追到这儿还要扭曲事实,那就不如当着京城百姓的面把话说明白。
昨日虞归晚借口祖母房中求见,将蛇床草的种子粉末洒下在房中。
晚间更是让人准备了近百条蛇,想要放进祖母的院子。
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