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回倒是轻而易举的将被子扯了回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写满了恐惧,单纯乖巧,一如这些年来虞方屹捧在手心将养的模样。
虞方屹一言不发,在屋子里面环视了一圈,将一根装饰的马鞭拿到了手上直接往着虞归晚的面前走去。
苏锦棠挡在虞归晚的面前,眼中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你究竟要做什么,怎么就像是中了邪一般!
你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儿,你拿马鞭难不成是要想打死我们?”
虞方屹直接将她扯开丢在了一边,根本不多看一眼,只是盯着虞归晚,
“是你伤了你祖母。”
“女儿手无寸铁,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怎么可能会去伤害祖母!”
虞归晚的眼泪顺着清丽的面庞流淌,眼中全是失望,
“祖母如今在虞府,我哪有这个本事进去?
便就是我能进去,我又为何要去伤害祖母?
我知道上一次的事情让父亲伤心了,可上一次是因为醉了酒,又被有心人挑唆,所以我才会做出那样的荒唐事。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难道如今祖母就是掉一个头发丝儿,父亲也要怪在我的身上吗?”
她不断的抽泣着,模样楚楚可怜,便就是要人看一眼也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虞方屹只问道:
“那你身上哪来的伤?
在家风寒休养还能够有这样的箭伤?”
虞归晚眼中一暗,不知道为何虞方屹知道了这些事儿,可她的脑子转的一向快,垂下头低声道:
“前两日是跟二皇子一道出去狩猎这才感染了风寒,原本是没什么要紧,只是我不曾想过会不小心被伤到,怕父亲母亲担心,这才回来以后直接闭门不出……
难道连这些事情父亲也要怀疑我吗?”
苏锦棠已经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身上的痛处不断地提醒着她方才虞方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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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摇着头一边落着泪,
“你如今当真是变了,我于你而言早已是可有可无……”
虞方屹不听这些话。
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是祸害,母亲受伤这件事情必然不可能就如此轻易揭过。
但因为之前他纵容苏锦棠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经将虞归晚和侯府绑在了一起。
即便是要处之虞归晚,也只能够在她离开府邸以后再做文章。
心里面打定主意,虞方屹只是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已然是一片冷色,
“侯府留不得你了,虽然如今还没有找到你生母下落如何,但你也该走了。”
虞归晚愣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辛辛苦苦的才回了京城,又想方设法的和容言溱搭上关系,眼瞧着那些武器图纸都已经送入东宫,未来一片大好,为何虞方屹要将自己赶走。
“父亲,你便就是要把女儿赶走,也要给女儿一个理由,女儿这才能心甘情愿的离开!”
她也顾不得如今衣衫凌乱,整个人直接滚落在地上,身子发着颤,雪白的中衣显得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紧紧抓住虞方屹的衣摆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