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个世上若是还能够信一人,那就一定是你。”
……
第二日虞疏晚一早就被拉了起来,她坐在镜子前的时候还在迷迷糊糊的问可心怎么这么早。
可心哭笑不得,
“您忘了,今日您要去宫里参加宫宴的,哪儿容得晚一些时辰?”
虞疏晚这才醒了神,也自然地记起了昨日的种种。
她扶着自己的额头,用胳膊肘顶着妆台,
“去打水吧。”
纵然千般不愿起来,可也知道今日是有异常硬仗要打。
她转过头,看见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不苦,咬牙切齿的在猫肚子上揉了一大把,
“没良心的,我都起来了,你还不醒醒!”
嫉妒不苦。
然而不苦却将肚皮翻的更多,甚至还夹着嗓子叫了一声继续睡去。
进来的溪柳笑道:
“不苦是觉得舒服,谁让小姐平日总惯着它。”
虞疏晚被逗笑,
“谁惯着它了。”
不过,自己努力也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所在意的一切都能够越来越好,瞧瞧不苦,又圆润了好些。
原本才回来的时候她想要将不苦找个好人家给养着,毕竟不苦在府上,她也不能够时时照看。
更多的,是怕不苦跟着她吃苦了。
一直到现在,虞疏晚甚至都还在潜意识里面觉得,只要是远离自己,所有都会越来越好。
可虞老夫人的事情算是给了她当头一棒。
若是自己不够强大,就算是离的再远,也会有人想方设法的伤害自己所在意的人。
她伸手挠了挠不苦的肥下巴,不苦迷迷瞪瞪的爬起来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的拖着尾巴换了个离虞疏晚远一些的地方重新睡下了。
虞疏晚皱了皱鼻子,
“这小家伙。”
热水也来了,虞疏晚便就不再招惹不苦,配合着起来收拾。
心里装着事儿的时候时间过的是最快的。
很快,天色就已经大亮,可一看时辰还早。
虞疏晚顺便去了虞老夫人那儿用了早饭。
虞老夫人忧心忡忡,
“今日宫宴你可能够捏得住?”
“那定然的。”
虞疏晚夹了一块儿虾仁酥饼给虞老夫人,
“祖母,我跟您说过的,不会有事。
您呢,就在家中等着我回来,有什么事儿就跟柳师姐说,柳师姐虽然有时候呆呆的,可性格好,医术好,是个好姑娘。”
正在埋头跟一块儿夹不起来的杏仁儿豆腐拼命的柳婉儿头也来不及抬,
“是,找我就行!
我是疏晚的爹!”
虞疏晚:“……”
她亲自起身用调羹将被戳的有些细碎的杏肉豆腐羹放在柳婉儿的面前,语重心长,
“柳师姐,我爹不一定是好东西,我建议你别当。”
柳婉儿从善如流,
“那我做你娘吧,我答应你要做你的靠山的。”
虞疏晚:
“……你还是吃饭吧。”
虞老夫人也对于柳婉儿动不动说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免疫了,摇头道:
“我在家没事,只是担心你。”
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虞方屹便就过来了。
看见盛装打扮的虞疏晚,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道:
“时间差不多要到了,疏晚,该走了。”
虞疏晚站起身来再次低声安抚虞老夫人,随即看向柳婉儿,
“柳师姐,香雪苑就交给你了。”
柳婉儿抽空嗯了一声,继续吃得不亦乐乎。
等出了院子,虞疏晚便就看见一道瘦弱的身影站在寒风之中。
即便是披着斗篷,可依旧给人感觉一阵风都能够吹走。
虞归晚今日也是认真装扮了的,眉间的花钿越发衬得她娇美动人。
看见虞疏晚,她下意识地藏了藏手,扯出一个笑,小声道:
“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