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屹将脸上被喷溅到的血随意抹了一把,转而看向无痕,
“不给骨笛死三个,给了骨笛,只死我一个。
能把你一起拖下去,也没有什么不行。”
只是亏了。
他原本还想着,今日回去以后,要将这根簪子送给虞疏晚。
疏晚爱美,这款簪子上头是振翅欲飞的蝶儿落在一朵惟妙惟肖的牡丹上,底下还追着一只长长的流苏。
这簪因着流苏长,簪体亦是长长。
得益于此,否则他甚至连一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虞方屹的心底叹息一声。
他才开始想要对疏晚好,如今怕是没有机会了。
也不知道自己死后,疏晚能不能看在斯人已逝的份儿上原谅他呢?
不过想想,疏晚那个性格怕是不会。
到时候家中只有虞景洲跟母亲。
母亲还能护着疏晚,可是景洲呢?
景洲对疏晚敌意那样大,若是再因为虞归晚的几句话对疏晚起了敌意,那岂不是一辈子也不会和解了?
狼爪在雪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虞方屹不由得回过神苦笑一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在操心着这些事情。
不过也对,自己也该。
若是他能够在从前对疏晚好一些,那如今也不必追忆往昔了。
只是……
下个月就是疏晚的及笄宴了,疏晚……
就长大了啊……
无痕根本不能挪动,身边的人也似乎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摇摇欲坠。
虞方屹瞥眼看了一眼他的脚下,笑出声来,
“这么多血,活不了了吧?”
无痕咬牙切齿道:
“虞方屹,现在给我骨笛,我发誓我会带你回去。
你现在那么在意虞疏晚,难道你就能够接受虞疏晚的及笄宴变成守孝么?”
“我那个女儿不守这些礼法,我亦是不在意。”
虞方屹不以为然,
“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