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的虞方屹一样。
认定了要对她好,虞归晚的那些小伎俩就显得格外可笑了。
所以说到底,他们之前也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原不原谅的,也就这样了。
只是,虞疏晚永远忘不掉那些无助痛苦且绝望的日日夜夜。
虞疏晚淡淡道:
“你身子有伤,就好好养伤吧。
我不怨你。”
虞方屹没有动静,依旧是看着虞疏晚。
虞疏晚裹了裹身上的狐裘,忽然想起那天夜晚雪花纷纷,香雪苑暖灯盏盏,照亮了她的卧房。
那张向来简洁的木案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磨喝乐和糖娃娃。
她不过是白日提了一嘴,虞方屹就亲手做了这些东西。
常慎私下同她说,虞方屹开始做不好,但想让她早点收到能开心些,便就找了一群人教他。
他做了很久,也很用心。
那些磨喝乐还留在卧房。
虞疏晚不是石头的心肠,可她也永远无法背叛上一世那个卑微的姑娘。
虞疏晚离开的脚步似乎也有些虚浮,心中好似空了一块,眼睛酸胀的让她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虞方屹颤抖且绝望的声音,
“疏晚!”
那声音带了些哽咽和慌乱,他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疏晚,父亲对不起你,你回头看看父亲,好吗?”
有滚烫的泪珠从眼眶坠落,虞疏晚身子也只是顿了片刻,便就加快了脚步往外冲去。
冷冽的风迎面扑来,直接灌入了房中。
隔了屏风,屋子里的温度还是低了一些。
虞方屹恍然不觉,挣扎着想要下地,撕心裂肺的喊着,
“疏晚,父亲错了,疏晚,疏晚!”
他身上都是伤。
床上的小木桌掉落在地上,墨汁将写好了的请帖弄脏,看不出原本的字迹。
从来都是有泪不轻弹的男人,此刻红了眼,整个人重重的落在地上,眼泪打湿了地上厚厚的毯子。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透进来的光,感受着心口的痛楚一阵阵传来,几乎让他快要晕厥过去。
他不断的呢喃着,
“错了,父亲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