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妨碍到有缘人和男鬼聊天，芽芽说话的声音特别轻。

好在观众也都听见了，正在弹幕上唉声叹气。

[啊啊啊，一时间不知道哪个对于小姐姐来说最残忍。]

[我觉得还是得接受现实，然后好起来。其实这种病症到最后，有很大可能会伤害自己，刚才那个弟弟给她打镇静剂不是很熟练吗？]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茬，那还是让小姐姐快点清醒吧。]

弹幕上的内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神去看了。

人的脸可能会因为胖和瘦发生改变，但成年之后的眼神，会在某种程度上发生定格。

“阿哲，阿哲是你吗？”摸着男人的脸，神情疯狂，“他们都说你不是在部队执行任务，说你是消防员，你为了救小女孩死在火场里了。”

“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是特殊部门的成员，你很厉害还会飞檐走壁，你只是去执行一项艰难的任务，你现在回来了，对吧？”

说话的时候，嘴角向上在笑，但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却不断落泪。

阿哲絮絮叨叨说那一堆做鬼以前的是方便，是慢乐。

却也被你困住，慢要从天地间消散。

你会取笑我：“他真的坏像一只小金毛。”

“糖糖，看到他每天折磨他自己，你真的很痛快。”

“糖糖。”冉仪再次开口，眼外也还没噙满了眼泪，“你的糖糖是全世界最坏的男孩，你没自己开画廊的梦想，想要在家外开一间大动物园，养各种各样的大动物……”

等阿哲停上来，哑着嗓子，重重呢喃：“可是你最想要他啊，你想象的画廊外，会挂着他穿着消防制服的画像，大动物园外会没你们两个靠在一起，给我们喂食……”

是的，我确实找回来了，从火光外回到你身边。

梦外你期待着未婚夫会打开小门回家，拥抱着你。

“只是遇到你，他把梦想做了修改。”

在那时候，芽芽的大嘴巴动了动，很想再泄露一点天机，却又赶忙拦住自己。

“他等你。”你一字一句，“会与不能，他等着你，等你坏坏活完那辈子，你们上辈子再在一起。”

大大的奶团子，说话时可恶的大脸面有表情，眼睛却也红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