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念叨着热,许氏便带着两人换衣服去了,青眉去了十里香坊,晌午不回来,所以这会儿厨房只有姜稚月一个人。
姜稚月见时云一进来,赶紧说道“快帮忙看下火,我就不沾手了。”她手上拿着瓢,另一只手拿着锅铲,正在摊水煎饼。
时云一没说话,走进去将火挑了挑,又加了根柴火进去,这才抬头看着她。
那日大夫看了她的身体后,家里人都有意让她多吃多补一些。但这段时间过去,她也没有丰盈多少,脸颊上倒是有了一点儿肉。原就姣好的面容显得盈润几分,越发让人移不开目光了。
也难怪时珺方才·····
“想什么呢?”一锅水煎饼出锅,她用刀切成四块,将其中一块又撕开,一小口塞进自己嘴里,另一小块递给他。
时云一接过来说道“你方才瞧见二弟来了么?”
姜稚月手中的铲子顿了一瞬,几乎不可见。她点点头“似乎是瞧见了一眼,娘好像也看见了。不过娘说此前还觉得你们都是一家人不该闹得太僵,现如今都这样了,也不稀地理会他那边的人,所以我们进来屋里去了。”
时云一满意地点了点头,咬了一口煎饼,就单单地放了些葱花的饼,吃下去都香软至极,一口下去就停不下来了。
他说道“过几日咱们去一趟金元村吧。族中保留的族谱需要完善一番,无论如何,此后也算有源可寻。”
姜稚月对族里观念没有那么重,但也知道在这里有迹可循对他们来说很是重要,遂点点头应了。她对这些没概念,倒是对金元村有些兴趣“听说金元村就在县城外面不远,可是却被大河阻拦,是不是与世隔绝啊?村民又以何为生啊?”
时云一去过几次,就给她解释道“并非与世隔绝,河道并未多宽,河上亦有摆渡人,只是夏日易涨水,不好置办大件物。村里也有地亩,这些年未有什么大灾,倒是能维持生活。”
听了时云一的话,姜稚月心想:时家的老爷子这么多年没有回去过,想来,也不是什么条件不允许了。不过,时战乎也没有回去几次,所以说什么落叶归根的愿望,不是会时云一杜撰的吧?她目露怀疑,也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声。
时云一乐了,说道“爹与祖父年轻时的想法有些不同,皆想着衣锦还乡,但时家食肆在你进门之前也不过空有一处住所罢了。若论银两,可没那么赚钱,一家子花销尚且不够,又谈何回乡打扰他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