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钊兴内心有欣喜,可又有些瘆得慌,以时聿川的财力物力,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向他请教?
“时先生请说,我一定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时聿川拿起茶壶,又在他的茶杯里注满水,水如细丝,发出的声音令他心里恐惧几分。
“四年前,尽染的车祸,可还记得?”
叶钊兴绷着下颌线点头,背脊有些泛冷。
“跟我说说当时具体的情况,事无巨细。”他说的每一个字叶钊兴都能听懂,可是整合在一起叶钊兴就有些犯怵。
室内突然变得好安静。
安静到令人生畏。
时聿川一双冰冷的眸子注视着他,仿佛要洞穿他内心的想法。
“四年前,尽染在M国国际舞台上,摘得世锦赛古典舞青年舞蹈家的称号,那天,时总和潇潇一起去赛场接她,司机开车,我和心颖在酒店等她们。车子从高架桥下车后,司机对国外的路况不熟悉,出车祸了。他情况严重,抢救无效死亡。”
他的双手垂落在身前,不敢放在桌面上,战战兢兢,犹如受惊的兔子。
“尽染当时坐在哪个位置?”
叶钊兴双眼浑浊,不敢看时聿川,心一横说道,“副驾驶。”
当时她和时严还是男女朋友,这座位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众所周知,副驾驶位置的危险系数为101,驾驶员后排座位的危险系数为73.4,旁边一侧座位的危险系数为74.2。司机在不熟路况的情况下,遇到危险,出于本能保护,会不自觉的向副驾驶那一侧打方向盘。(摘自网络)
司机不熟悉路况,在当下那种情况下,肯定会向副驾驶方向打方向盘。
叶尽染不死已经是命大。
“所以,当时时严和叶潇潇就已经在一起了?”
叶钊兴不否认也不肯定,“她们的事,我不太清楚。”
时聿川玩味的笑笑,“所以,叶董觉得,这场车祸,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还是,另有隐情?”
“和警方说的是一致的。”
他换了一个姿势,右手放在茶几上,不停敲打着,像是斟酌叶钊兴话里的可信度。
而叶钊兴始终不敢看时聿川,他莫名其妙问四年前的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大家都忘记了,他和叶尽染毫无关系,为什么要问起这件事?
“行,那我换一个问题,尽染出院之后为什么离奇消失了一段时间,当时时家一直联系不上她,派人来接她,始终不见她的面。”
这件事,一直是叶钊兴不可触及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