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当初……”
“是她!”
“原来如此!”
……
唐帝国天启十三年春
岷山北山道口
一队黑衣人正在突袭另一队人马,受到袭击的人马从服饰上看应该是几队人拼凑而成的,有身穿大唐军服的军人,也有身着草原服饰的护卫,几辆马车上明显有着许多伤痕,刀痕,箭痕,想来这或许不是他们第一次遇袭。
忽然两旁密林中再次涌出一队人马,他们身着唐军制服,并没有蒙面,手持钢刀,如同狼群一般杀进战场,他们既然没有掩饰身份,想来也是有破釜沉舟之意,双方必有一方会无人生还。
车队四周的蛮人应该做过马贼一类的职业,如今在这场厮杀中再次激起了凶性,越发勇猛,刀尖捅入身体,刀锋划过喉咙,羽箭撕裂身躯,鲜血四溅,染红了这片金黄的土地。
北道口厮杀的如此惨烈,可是车阵确实一片诡异般的安静,安静的令人发慌。那几名本应也是如先前一般凶烈的将士,如今却如同石像一般跪在地上。
一辆马车内,身穿破旧袍子的温和老人闭目而坐,在侍卫的保护下面向远处幽暗的密林。他的膝上放着一把剑,剑鞘破烂陈旧,就像老人身上的袍子一般。
车厢旁的士兵半跪在地上冷冷的看向密林,微黑的脸上布满警惕与无畏。
不时有同阵营的草原蛮子横死眼前,不时有无生命的身躯撞在车阵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他们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始终一脸冷漠盯着密林深处,心与身皆如钢铁磐石。
春时,落木横于林中,一名穿着深色轻甲,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现在北山道深处,随着一声雷般暴喝,一道淡蒙蒙的土色光芒渗出他身上的轻甲,闪耀而逝,仿佛天神自云头偶现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