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姜明枝对这个便宜爹的德行早就摸清楚了,她本身也不对便宜爹抱有希望,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冷漠疏离而失望了。
“那你在大慈寺的时候,和瑾王侧妃起了冲突的事情,羞辱昌远伯府小姐的事情,总不会也是我冤枉你吧?”
姜明枝定了定神,这才开口:“父亲,那件事想必您也从夫人的嘴里听说了,只是那件事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只是一桩误会而已,至于我羞辱韩卿月?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羞辱我在前。”
“人家堂堂伯府小姐,会做出这样有辱门庭的事情?”姜荣清是根本就不相信长女的话,“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自幼就……”
就是个傻子几个字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可姜明枝却是目光陡然一沉,反问道:“自幼就怎么,父亲为何不说完?”
她怎么会不知道姜荣清想说什么,只是这句话,谁都可以说,他不可以。
姜明枝那时候为什么会被冯氏算计得逞?姜荣清就有主责,人的忍耐都是有底线的,姜明枝对姜荣清的容忍,也已经见底了。
“父亲,你是当真不知道,我为何会生病吗,白白耽搁了十年的光景,窝在那破破烂烂的小院子里,受人白眼,吃尽苦头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荣清一脸不悦,姜明枝呵呵笑了两声,笑容里满是凉薄和凄楚。
“夫人一副副药送到我那里,十年之久,我的病情却一点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你当真就没有怀疑过?”
话音落下,屋子里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姜荣清本想说不知,可对上长女那带着讽刺的目光,心中就是一沉。
“不论如何,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那些药即便是对你没有好处,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的害处,否则你也不可能平安度过这十年了。”
这话一出,姜明枝瞬间就歇了要和姜荣清继续说下去的心思,有句话说的好,你永远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好啊。”姜明枝声音已经平静下来,抬头莞尔一笑,“那就希望,夫人给父亲端药来的时候,父亲不要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