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行得正坐的直,怕什么流言蜚语,当初你状告的事儿闹得大,谁人不知我也在场,算是个见证的,而今再跟你一道去可算不得多事。”
柳云清耐不住赵承砚央求,只好答应下来,拾掇好家里,二人这便拿上当日公堂上立下的赌约契书,一道去了开封府。
守门的衙役可认识柳云清和赵大官人,连忙将人往里头请,张大人恰也闲着,知道二人来意,这便叫了程力带着人随二人一道过去。
恐是怕这小娘子心里不稳当,张大人还特嘱咐一句。
“你不必怕这事儿办得叫人道你一句不孝无情,你的案子是本官判的,便是父女又能如何,该怎么办就要怎么办。”
“你若听得谁道你不孝,你管再来状告,你是个会写诉状的,只管写明前因后果,本官自给你做主。”
除了上次在公堂之上,私底下柳云清还见过张大人好几次,每每过节都想着他府上的一份儿,书坊举办什么活动也都邀着张大人一道来。
柳云清而今可不光是跟张大人关系不错,跟他的内人和女儿关系更好,故这话多少有些护犊子的成分在,柳云清看得明白,可感激着。
左右这屋里也没外人,柳云清也不喊张大人了,张口便是一声伯伯。
“多亏有张伯伯,而今我心里安稳多了,九月里源姐姐还邀着我一道去登山踏青呢,到时候可要再叨扰伯伯了。”
张临源乃是张大人的二女儿,也跟柳云清一般年纪,张大人统共两个女儿,就小女还未嫁留在跟前儿,且疼爱得不得了。
一提张临源,张大人面上更显温和。
“不算得叨扰,你们小女儿家自去玩乐,我便不跟着碍眼了。”
说笑一阵儿,柳云清同赵承砚这才走出了衙门的大门,眼看着再一个时辰就该晌饭了,可不好耽误了吃饭,几人径直奔去老书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