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慌慌张张的,带着被她撞破的紧张,随口说了两句,但温鹤绵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还是从这些端倪中猜到了真相。
她不想挑破的,可少年看上去惶恐极了,似乎需要一点心理辅导。
“陛下不要怪罪来喜,况且,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陛下也不必因此而苦恼。”
温鹤绵自诩是谢琅的老师,这些在现代都是会正常教导的知识,谢琅没有亲人教导,她会担起这个这个责任。
不过她神情自若,谢琅就远没有那么淡定了,在听到她说的话后,猛地咳了两声,幽黑眸子水汪汪望过来,带着些乞求:“太傅,能不能别说了?”
温鹤绵:“……”
她噎了下,看小孩羞赧又自闭的表情,没忍住笑出来:“……咳咳,好吧好吧。”
不说这茬,还能友好地当师生。
谢琅松了口气,坚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在周围无人,他脸面上的光勉强保住了。
他开始问起昨晚没商量完的事:“千里镜,太傅欲在哪些军队中使用?”
“制作好后,给边境送一批去,剩下的归飞鸿营。”
温鹤绵早就计划好了,当前要务,自然是保证己方核心人员装备齐全,至于普及,等天下一统,太平了再说吧。
偏心偏得明目张胆。
谢琅弯唇:“朕就知道,太傅最好了。”
温鹤绵觉得谢琅这话说得没有偏颇,她对谢琅确实很好。
来到书中世界,除了远在边关的淮陵王夫妻俩,她最关心的就是谢琅,前者还有愧疚等复杂情绪夹在里面,后者却是很纯粹的关爱怜惜。
“知道我好,那就好好当个明君。”
温鹤绵不知是第几次重复这话了。
她笑着,随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拂回身后,衣袖下滑,露出皓白的手腕,玉似的,惹人注目。
谢琅的视线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随着她的动作挪动,最终定格在那截手腕上,心跳如鼓捶。
和梦中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