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好。
宁贺褚似笑非笑:“朝中用款之处甚多,前两年大旱,税钱欠收,国库吃紧,韦大人此举,情有可原。”
吃过几次亏后,户部尚书就投靠了宁贺褚,一条船上的蚂蚱,宁贺褚要保他,情有可原,但看这样子,拨款的事情恐怕也悬了。
温鹤绵往谢琅的方向看了眼,思量半晌,站出来:“临河百姓靠河而生,要是当真出了水患,如刑大人所说,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所以加固堤坝,势在必行。”
温鹤绵知道这事是真的,否则她也不可能出来插上一脚,赞同工部尚书的话。
在宁贺褚开口前,温鹤绵继续飞快往下说:“凡事分个轻重缓急,户部既然没钱,那皇陵就先暂时别修缮了,郊外正在修的那座行宫也停了,挤一挤,总会有钱的。”
温鹤绵还不知道,表面上给谢琅修的行宫,实际上都是给宁贺褚干脏事做掩饰的,至于皇陵?顺帝有什么值得后人去为他做的吗?
自己在位时做不好皇帝,指望死了还帮他修缮皇陵,别胡扯了。
话音落下,立马有御史吹胡子瞪眼:“行宫也就罢了,修缮皇陵如何能停,这是对先人不敬!”
温鹤绵嗤笑:“逝者有生者重要吗?”
御史一片吹胡子瞪眼,夹杂着几个拉偏架的,吵吵嚷嚷。
谢琅看着下方闹剧,语气肉眼可见冷了:“够了。”
御史们顿时噤声。
谢琅:“朕以为太傅所说没错,宁首辅呢?”
宁贺褚眯起眼,看向温鹤绵,半晌后吐出一句:“……臣赞同。”
谢琅拍板:“那就这样,之后再由几位交上折子由定夺。”
众臣纷纷应是。
下朝后,温鹤绵被一众官员裹挟着往外去,谢琅不好留她,转身往后殿去。
他刚脱下朝服,霍平就匆忙从外而来,面色凝重,言简意赅:“臣有要事禀报,事关温大人。”
“还请陛下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