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沉默。
她收回自己之前的想法。
谢琅他,压根就没打算好好学吧!
见温鹤绵不语,谢琅轻轻笑了,他歪了下脑袋:“这个问题,对太傅来说,很难吗?”
难倒是不难,如果对象不是谢琅的话。
温鹤绵闭了下眼,心想总不能在小崽子面前丢脸,从容道:“不难。”
“只是明明是陛下在学,为何又问到我身上来了?”
温鹤绵选择直接将皮球踢回去。
谢琅笑:“千人千面,见解亦有不同。我一人琢磨难免出现偏差,太傅见多识广,想必能比我考虑得更全面。”
轻描淡写几句间,谢琅就把这件事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看他虚心求教的模样,温鹤绵不得不感叹用心险恶。
从前都是她哄谢琅,现在倒好,小崽子学会来反套路她了。
欣慰的同时有几分无可奈何。
明白今天不回答恐怕逃脱不了,温鹤绵斟酌几许,缓声道:“做她想让你做的事,不做她不想让你做的事。”
就是这么个简单道理,温鹤绵不相信谢琅会不懂。
她希望谢琅能想清楚,可显然他还是陷在这个问题上。
既然无法一直回避,那就只能以这个身份,给他一些引导。
温鹤绵到底不是专业的老师,可当了这么多年帝师,她多少有点心得,顺着自己的想法走,也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
“多谢太傅,我明白了。”
谢琅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般,笑容仍然清润讨喜,要不是温鹤绵暗中和他拉锯了好几次,根本就看不清真实面目。
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好的演技。
温鹤绵心情复杂地开口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