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最理想化的状态,其中需要处理的麻烦不计其数,谢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前,能顺理成章设想好要面对的所有意外,那以后呢?
温鹤绵做不到轻易跟着他胡闹。
“我真是,想哪里去了。”温鹤绵揉了揉自己眉心,喃喃,“我没有……想什么以后,未免太遥远。”
短短一天,不欢而散两次。
温鹤绵满心愁闷,勉强在御花园里闲逛了会儿,心情稍微好点,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偏殿去。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
连个打探消息的都找不到。
看样子谢琅还有什么小秘密不愿意让她知道。
温鹤绵只能暂时歇了心思,安安分分回了偏殿。
她刚进门就察觉到里面好像添了些东西,最显眼的是个书架,过去一翻,发现种类很杂,话本子、奇闻异事和正儿八经的卷宗都放在上面,估摸着是怕她闷,特意布置的。
温鹤绵心情复杂。
咄咄逼人的时候是真咄咄逼人,体贴入微的时候也是真体贴入微。
其实说到底,谢琅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谢琅,外在性子变了些,内里和以前一般,反倒是让人更加狠不下心来。
她秉持着打发时间的想法平心静气拿书看,用过了晚膳,依旧没有见着谢琅的人影。
有心想去找,又担心把自己送进狼窝,只能按捺下来静心等待。
本以为今天就此过去,结果没想到到了晚上入睡之际,温鹤绵再次见到了谢琅。
她坐在床边,面无表情抬头盯着眼前身形挺阔的青年,生出了几分警惕心:“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放心,不是要强迫太傅。”
谢琅轻描淡写,语气缓缓:“只是朕在此住了三年,原先寝殿还没差人收拾……”
“太傅不会舍得让我睡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