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温鹤绵略带歉意,“累大家为我担心了,我在宫中过得并无不同。此非陛下一人之过,我也有错在里面,与陛下未尽之事,我会尽快处理好。”
走了三年,再怎么都冷静够了,温鹤绵现在只是还没有完全想清楚,再这么继续逃避下去,对双方来说都是痛苦。
叶照旋欲言又止,抬眼瞥见她雍容沉静的神情,心头又潜意识安定下来:“好,温大人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我们都会竭尽全力的。”
他其实想说说陛下这几年的变化,可想来想去,觉得温鹤绵不可能不清楚,便按下了。
温鹤绵点头。
刚想接着说,就见叶照旋目光惊悚,像见了鬼似的,忙不迭溜走了。
回头一看,好吧,谢琅回来了。
温鹤绵失笑着摇摇头。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了,后半程换了茶,不能太贪杯了。
宴散之后,谢琅还要同藩王叙旧说话,温鹤绵想了想,选择不参与,反正回头谢琅肯定要给她说,没区别。
她实在不想被当国宝似的看着了。
尤其是嘉王谢咏,看她的眼神总让人觉得黏腻恶心,和皇帝陛下赤诚的目光就不一样,二者天差地别。
她是丝毫不觉得偏心的。
旁人当然比不得自己人。
“我还要同他们掰扯,估计会回得迟些。我吩咐来喜让人烧了热水,你洗漱了早些歇着,不必等我。”
谢琅趁着众人离席,悄悄到了温鹤绵身边,眼底流淌着笑意。
看得出来今晚真的很高兴。
温鹤绵于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点头:“知道了,陛下快去吧,别在这里继续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