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亲眼所见,定比旁人评述来得更真,再者他这些年励精图治,克勤克勉,除却名声差些,确实可以称得上一位贤明君主。至于他日后变心……”
温鹤绵安静一瞬,倏然笑道:“倘若有此,女儿绝对不会留恋。爹娘了解我的性子,难道还不相信吗?”
温乘渊大笑:“自然是信的!”
“君臣和夫妻……”
温鹤绵以前还探讨过这个问题,没想到有朝一日竟在自己身上应验了。
她斟酌半晌:“君臣相得也好,举案齐眉也罢,他敢明目张胆暴露自己的意图,肯定就做好准备。对我而言,无甚区别。”
温乘渊心头有点不是滋味:“夸他的话倒是不少,那小皇帝瞧这就是个白里透黑的,你恐怕被他忽悠了不少次。”
温鹤绵哑言。
还真是。
要不怎么说过来人是过来人呢。
“爹和娘是管不了你们了。”
温乘渊顿了下,神情有点唏嘘。
“但就像当初爹和你说的,只要当下不悔,就不要过于苛责自己。爹娘老了,可尚有余力护你一程,受了委屈,尽管说便是。”
“嗯嗯。”温鹤绵笑着点头。
此番事了,温乘渊言尽于此。
温鹤绵好奇另一个问题:“爹,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传信?”
王府这边没传信,肯定有人暗中作祟。
“料是京中某位藩王,藏头藏尾的宵小之辈,怀着挑拨心思。”
温乘渊只是离京多年,又不是不清局势,纷争见多了,心中有数。
范围不好锁定,那些个藩王或多或少心中都有小九九,温鹤绵盲猜一个嘉王。
“正好我也想趁此回来看看,待过了端午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