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帝王眉眼微弯,讨好似的朝温鹤绵笑:“含霜,朕这些日子喝药很乖吧?”
这点无可否认,温鹤绵点头:“是很乖。”
尊贵无双的皇帝何时在旁人面前露出过这种神色?
太医还没走,听着二人的对话莫名觉得惊悚,赶紧垂下脑袋,一声也不敢吭。
温鹤绵见状解围:“先下去吧,每日一碗的药,接着熬了送来。”
太医如释重负,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溜了。
“出息!”
温鹤绵笑骂了声。
对谢琅来说不痛不痒的程度,他特别喜欢温鹤绵脸上出现不一样的神情,被骂了也不在意,反正他脸皮厚。
“我只是想告诉太傅,药我有好好在喝,没有故意折磨自己,这并不全部是你造成的,不要因此而愧疚。”
谢琅一边小声说,一边悄悄凑过去搂住她。
他喜欢这种把人抱在怀中的感觉,能充分满足他的占有欲。
“连这都给你猜到了。”温鹤绵捏捏他的脸,唔了声,“能好起来就行,折磨的还不是你。”
谢琅偶尔卖惨是他自己愿意,温鹤绵想知道更多细枝末节,就只能朝身边人打探,在他的默许下,或多或少都能抠出些来。
谢琅笑吟吟:“可太傅会心疼朕啊。”
他眼里亮晶晶的,捉过温鹤绵的手腕亲了亲,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做的那个梦,他对这处情有独钟。
温鹤绵噎了下,腕间痒痒的,用力抽了下,没抽动,叹息似的:“你就吃定了我心软吧。”
谢琅轻轻摩挲着自己刚才亲过的地方,大大方方承认:“是啊。”
温鹤绵用十年如一日细心细致的教导,一步步将他的野性规训,而他又何尝不是吃准温鹤绵的性子,以此为自己讨得好处?
他们都在无形中驯服对方。
温鹤绵无言以对。
谢琅得逞地又亲了两下。
到了晚间,温鹤绵久违地遇到了个故人……哦不,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