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风气比以前好多了。”
温鹤绵手里攥着把鱼食,时不时洒几颗,就能看到一大堆鱼儿争相游过来觅食,活泼灵动,很是有趣。
“陛下理政有方。”
路叔站在一旁,负着手笑:“可陛下是小姐一手教出来的。”
温乘渊与秦宜离京后,是路叔一直留守在王府,暗中替他们探查京城动向,他知道的东西,丝毫不亚于温鹤绵。
不管旁的,说到当今陛下,谁不提一嘴帝师?
温鹤绵不置可否,她扬了扬唇:“路叔,你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路叔年龄大了,基本上不怎么管府上的杂事,但他是位实实在在的睿智老者,不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路叔面色严肃:“小姐,陛下准备何时给你个名分?”
他们王府唯一的小姐,从前是世子,后来成了状元,当了权臣,那三年死别,纵有小姐的错在其中,陛下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不给人个名分啊。
哪怕陛下并无后宫,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他们的小姐?
“这个……再等等?”
温鹤绵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昭人,在她观念中,路叔不是下属或者奴仆,而是位长辈,他当面这么一提,莫名让人有些心虚。
她是不在意,可无论如何,这里是封建时代,对于礼法,仍是十分看重的。
路叔痛心疾首,开始阴谋论:“为何要再等?是陛下推诿?还是……”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哪儿哪儿都好,路叔说一百句,全都是在谢琅身上找原因。
温鹤绵无奈:“没有,路叔,您多虑了。”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陛下他能不听我的吗?”
一句话出来,路叔沉默了。
他仔细回想小陛下往日在自家小姐面前的模样,觉得,这话似乎说得有理。
“即便这样,该有的,还是要有啊。”
路叔坚持自己的想法。
温鹤绵点点头:“路叔放心,我有数。”
刚说着,青云就脚步匆匆来通报:“小姐,宫中有圣旨来。”
温鹤绵抛洒鱼食的手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