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的思维简单粗暴,多数压倒少数,顺理成章也就掀不起乱子了。
“朕就说,还是朝臣们接受力太差。”
谢琅听人回禀,面色不改,显然胸有成竹,对此早有预料。
“年纪大了,不能怪他们。”
温鹤绵好笑地抬起眼:“改圣旨不提前和我说,我还以为,来喜念错了呢。”
“想给你个惊喜。”谢琅笑得狡黠,贴在她脸上亲了下,“他们不敢对朕说什么,早些挑明,免得他们闹你面前去。”
谢琅早过了年少莽撞的时候,他明白在这段关系中,世人更苛责的会是谁。
倘若换成他强求,那么人们就没办法对温鹤绵说出污言秽语了,他是君,君要臣,臣不得不从。
“天下人都被你算计进去了。”
温鹤绵心中百味斑驳,片刻后轻轻笑了,声音温和而有力:“不过陛下,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要有什么声音,我也扛得住。除非有朝一日,你变心。”
好一顶天大的帽子!
谢琅委屈,谢琅控诉。
“朕才不会变心!”
温鹤绵哭笑不得:“只是假设。”
谢琅牵住她的手,眉眼低落地垂下:“我说过,假设也不要有。”
是有这么回事……忆及此,温鹤绵带了些歉意:“我错了,以后不说了。”
她缓缓抬起手,犹豫地揉了下小狗的脑袋,目光清皎皎:“君心亦吾心。”
好似一句情话。
谢琅眼睫颤颤,抓住温鹤绵的手腕,抬起的眼亮了,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朕听到了,含霜,不许反悔。”
温鹤绵反握住了他的手,满眼盈着笑意,只有他一人倒映其中,这次,很坚定:“绝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