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邬雅云说道此处,顿了顿。
“关关,你以后别和你爸呛嘴了,你爸他脾气躁了点,其实心不坏,只是……”
“只是有点缺心眼。”
邬雅云的话还没说完,时关关倒是一口接了过去。
邬雅云一时失笑,有些无奈地戳了戳时关关的脑袋。
“你这孩子……”
邬雅云守在时关关的床边,一直等她睡着了,又帮她捏好了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你回来了?”
一进门,屋内时万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哎哟!”
原本蹑手蹑脚的邬雅云差点儿蹦了起来。
“哎哟妈呀,你这是干啥呀?真是吓死我了!”
邬雅云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责备似的看了丈夫一眼:“你咋还没睡啊?不是说了别等我了吗?”
“我睡不着!”
时万喜索性坐起身来,急切道:“你有没有好好说说关关?她知道错了没?”
“万喜啊……”
邬雅云面对丈夫的回答并没有直觉回答,而是语重心长地唤了他一声。
“今天安安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其实想了很久。”邬雅云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吹灭了桌上的煤油灯,朝着床上摸索了上去。
“啥问题啊?”时万喜问。
“你说,妈大张旗鼓地给时姗姗张挪人家,可咱们江河也该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啊?咋一点儿动静也没?”
这……
其实说实在的,时万喜心里也一直琢磨这事儿。
眼看着过完年,江河就二十一了,这在村里也是大龄青年了,还跟高峰挤在一个屋呢,房房没有,钱,钱也没多少,咋给江河娶媳妇呢?
“这事儿,妈心里总有数吧?”想了想,时万喜道。
“你真的……觉得妈心里有数吗?”对此,邬雅云没有直接挑明,而是一句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