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个什么心理准备?不行,我那儿太小,你去不方便。”

时关关不明白,但是邬雅云知道,时海洋这是舍不得媳妇儿呢,但是转念又想到时关关那十几个平米的小平房……

“你去干啥?”邬雅云一巴掌拍在时海洋的身上。

“人两个女人去,你一个大男人跟着,你也好意思?”

“可是,我……”

“可是什么?不许可是!

你媳妇儿这是挣钱去了!你没听你妹妹说吗?一个月大几百上千呢,村里几个女人能挣这么多钱呢?

你就偷着乐吧,咋还拖后腿呢?”

“行了,行了……”

邬雅云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别垂头丧气了,关关难得回来一次,桂琴明天也要去城里挣钱了。

今天分家,还有一只大肥鸡,是公社书记非逼着你奶分给我们的,妈这就去把鸡杀了,烧一锅红烧鸡,晚上咱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就当是给桂琴践行了。”

邬雅云说罢,就进厨房拎了一把菜刀,朝着院子里的老母鸡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哼着歌,心情可美了。

怎么能不高兴呢?

这么多年了,可算是把这个家给分了!

想着再也不用受那窝囊气了,她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从今往后,她就是吃糠咽菜,至少心里痛快。

何况……她还不是吃糠咽菜呢!

她有个出息能干的好女儿,往后,是要带着她奔好日子的。

谁说时姗姗好了?

她的女儿,比时姗姗好一百倍!一千倍!

邬雅云哼着歌把鸡杀了,哼着歌给鸡拔毛,哼着歌把鸡下锅。

因为时关关前段时间拿回来那些粮肉,邬雅云这段时间做肉菜的几率大大增加,就连厨艺也得到大大的提升。

只见她手脚麻利地将鸡剁块,起锅烧油。

现在放油也舍得了,足足两大勺猪油呢。

接着,就是葱姜、干辣椒、豆瓣,然后把鸡倒入锅中,只听“嗞啦”一声响,锅里热油沸腾,带着红油香气,直冲天灵盖。

邬雅云盖锅闷了几小时,等到鸡肉彻底软烂,又扯了一斤面条下去,一块儿焖。

邬雅云在厨房里哼着歌忙碌,西屋的人就这么一直看在眼里,恨不能望她身上看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