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这个分明是特别苦的!”司马衷很是生气,站起身又大力踹了绿竹一脚。这力量比刚才踹翠喜的还大,殿里的人都能够听到绿竹身上某处骨头断裂的声音。
“皇上饶命。”她还是忍着痛挣扎跪好。
“皇上。”张度拉住了司马衷的衣角,“莫要动怒,不过是一杯茶而已。”
“哼,不过是一杯茶?这分明是要苦死朕!”司马衷可不管那么多,大声喊道:“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要啊!不要啊!”绿竹这次是真的怕了,急吼吼地喊了起来,“张总管,不要啊!”
“什么不要?”司马衷俯身看着她,“你沏的茶,当朕是傻子么?”
“皇上饶命啊!”绿竹听了这话,浑身已经抖做了筛糠状。
“打!”司马衷又吼了一声,即便是张度再护着绿竹,此时的一顿毒打也不可避免了。
羊献容跪在一旁仍然没有出声,还伸手去扶了扶堪堪爬起来的翠喜。
她的嘴角还有血丝,但冲着羊献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大碍。
司马伦几个人也不说话,看着司马衷这样随意发脾气。
应该也是习惯了他这幅模样,见怪不怪了。
张度向外面挥了挥手,有两名身强力壮的太监不管不顾地将绿竹拖了出去,就按在了天元殿的院子里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绿竹的惨叫声听着也很是骇人,但司马衷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微笑。
羊家兄弟不禁面面相觑,也不再低声交谈。
打了一阵子后,绿竹的声音微弱了下来。
张度张了张嘴,但看着司马衷那副样子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羊献容站起了身,捡起了被司马衷扔到毛毡地毯上的陶碗,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又用热水壶中的热水将陶碗冲洗了一遍,才又拣了几片青茶芽,浇了热水进去,才说道:“皇上,喝这个吧。”
“不喝!肯定是苦的。”司马衷还在犯脾气。
“您尝尝嘛,真的不苦。”羊献容看着他,“那我先喝一口好不好?然后您再喝?”
她说话这腔调竟然有点像在哄一个小宝宝,司马伦都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皇后娘娘,给臣等要倒上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