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不是胡来呀?简直是太胡来了,都让皇上拉到龙床上去了。”羊献容也是气笑了,一张嘴把司马衷的那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司马颖又立刻轻咳了起来,还敲了敲桌子。
肖若白尴尬地笑了笑,但又立刻伏身磕头,“求皇后娘娘,王爷饶了卑职吧,卑职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若不是本宫出门之前,略略打听了一下你的政绩,上任一年来,总算是没有错失之事,所以,也不会对你网开一面。”羊献容最终还是板起了面孔,“早在洛阳,本宫就已经察觉到是‘丝绢厕纸’出的问题,但你这样做就是砍头之罪了。”
“饶命啊!”肖若白的母亲黄氏终于在一旁出声了,她哭着说道,“我儿一心为了百姓生计着想,这每年每月无休止地向朝廷进宫丝绢厕纸,说好听了是青阳县的荣耀,但实际上每年朝廷也并没有足额款项给到青阳县,但为了完成任务,只能是各个绣庄来凑钱,这真的是无底洞啊。”
居然扯出了这样的事情,羊献容看了一眼司马颖,司马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这是何意?宫中有人克扣么?”羊献容问道。
“卑职不知道,这贡品做了将近三十年,但的确每年款项都不到位,并且是一年压两年,青阳县日前才收到了前年的银子。”肖若白回答道,“我母亲是做这厕纸的第一批绣娘,三十年时光,她们只有急急地赶工,若是晚一天都要被责骂挨打,甚至月例都会被扣光……曾经,还因为蚕不吐丝,差点将她的小姐妹打死……”
司马颖走了过来,沉吟片刻,“这事情本王并不知晓,既然你说了说出来,本王要的是证据,才好回去继续查。”
“有的有的,所有的账目都有。前任县令也都是记得清清楚楚,卑职可以拿给您的。”肖若白又赶紧磕头,“卑职说的全是实话。”
“谅你也不敢胡说。”司马颖轻哼了一声。
“本宫还有一个疑问。”羊献容看着肖若白,忽然话锋一转,问道:“青阳坡那座大墓,你可知为何修得如此之大?你又可知是什么人的坟墓?这么大的修建规模,没有人来报备此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