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羊献容拿过了这本县志,又翻阅了起来。毛鸿宾则继续说道:“我刚刚和阮阿婆在讨论一个事情,若是心悸而亡,面部是否会狰狞?但阮阿婆说不一定。”
“是的,有很多心悸而亡之人最终面目平和,只是身上会有水肿表现,面目狰狞者少。”阮阿婆详细解释起来,“心悸会引起气胸,憋闷,最大的可能性是张大口呼吸,但不会口眼歪斜。刚刚,我又检验过一遍尸身后,发现这位新妇也并没有水肿状况,反而是没有任何状况,像是熟睡一般。”
“所以,这就是疑点?”羊献容摸着县志上的字迹,想着八年前的司马颖似乎也没有多大年纪,要面对花轿中如此可怖的一面,心里会有多难受呢。
“如果能找到其他新妇的验尸报告,也许会知道更多一些。”阮阿婆轻叹了一声。
“毛大人,赵武卫找您。”有亲随在门口传话。
“哦,让他进来。”毛鸿宾看了一眼羊献容,羊献容点了头。
赵卓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羊献容,立刻就跪了下来,“皇后娘娘。”
“这是怎么了?”羊献容问道,“王爷有事情?”
“卑职刚刚去宫里找您……袁统领说您来了北军府……”赵卓不知道要如何说,就只能先说了自己刚刚的行程,“那……卑职……这个……王爷从昨日回到府中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也没有声音。卑职是想进去看看的,但又不敢,所以,卑职就把饭菜放在了门口,可知道刚才,卑职见那些饭菜也没有动过,生怕王爷想不开……”
“……这事情,不至于想不开吧……”羊献容扯了扯嘴角,“这事情又不是他的问题,他其实应该积极配合大家,查一查这事情有没有问题才对。”
“王爷其实也被吓得不轻,昨日吐了几口血之后,脸色苍白……”赵卓满脸的焦虑,“那卑职想着王爷同皇后娘娘的关系要好一些,或许皇后娘娘能够劝一劝他……”
“王爷也相信他有克妻之命?”羊献容打断了赵卓的话,“所以,他现在是害怕了,还是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