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大的屎盆子扣了下来。
他羊玄之自羊献容进宫为后,就再也不参与朝堂之事。若不是司马衷要求他去清点武库损失,也不会常常入宫议事,现在反而变成了干涉皇权。
他恨,他气,他不甘。
“回去吧,这里你的哥哥们,没事的。”孙英擦了擦眼泪,又拉着羊献怜的小手说道,“怜儿跟着姐姐回去吧,要照顾好姐姐。”
“好。”羊献怜答应了下来,也伸出了另一只手去拉羊献容。
羊献容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忽然说道:“娘,让怜儿在家里住几日吧。宫里……会很乱的。”
“这几日家里也乱的……”孙英有些为难。
“我让严婆婆她们收拾一下全都出宫好了。”羊献容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才说道:“这事情办完之后,你们全都回泰安郡,不要回来,至少这一年之内都不要回来。” 深夜书屋
“为什么?”孙英不解,“司马颖不是得了权利,还想怎么样?”
“娘亲,司马颖不算什么,他是真的傻。”羊献容轻哼了一声,“您听我的,让哥哥们也走,就说是扶灵回泰安郡祖坟。”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洛阳。”孙英急了。
“我是大晋的皇后。”
“何必在意皇后之名?”
“那我也是凤命啊。”羊献容苦笑起来,“娘亲,这凤命才是宿命,才是枷锁,我没有办法的。”
“那不成,你也别做什么皇后了,跟我走。”孙英的声音大了起来,羊献永和羊献康都围了过来。
这个时候,大门口忽然传来了尖利的宦官孟岩之声:“皇太弟前来羊府吊唁!速速出来迎接!”
这人是司马颖身边的亲信,现在几乎所有司马颖的指令全都是他传出来的,那气度拿捏得比张度可要高傲许多,甚至有了睥睨众生之态,搞得很多人非常讨厌他。
但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