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先皇说,大晋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卑职将是最后一道保护皇上的防线,所以卑职的身份谁都不能告诉的。”毛鸿茂又抬了头问道,“皇后娘娘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就是你和大皇姐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神情不太对……”羊献容没有说破,但仔细想想,毛鸿茂和平阳公主之间虽然是刻意保持了距离,但终究还是因为这么多年都要相互依靠做事情,有着一种自然而然地亲切熟稔的感觉。羊献容这样敏锐的女子,还是能够察觉得到的。
“那是卑职的疏忽了。”
“算了,这些事情现在讨论也没有意义了。倒不如说说,你为何要留下来?”
“想保护你。”毛鸿茂还真是坦诚。
“我有这么多人保护,不多你一个。”
“但你现在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卑职必须保护好的。否则,皇上会发疯的。”毛鸿茂说这话的时候又变得小心翼翼。
羊献容却又觉得心疼了一下,悄悄捂住了心口处。她能够感觉到司马衷对于她的依赖以及真心相对,他临走前为何要那么执着那根金棍钗?难道不是因为司马颖给了她一支金凤钗么?他也想给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会这样闹吧。
“还有么?”她还在问。这是一种问话的技巧,是当年她跟在羊玄之身后看他在私塾教授小孩子们的时候,常常用这个方法令孩子们把所有实话全都说了出来。现在,用在毛鸿茂身上,也同样有效。更何况,这人身上有这么多的秘密,要不是自己忽然诈出了他的实话,还不知道若是到了长安,他和平阳公主会怎样联手对付自己呢?
当然,这两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因为自己对皇上很好。 倒卖凶宅那几年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洛阳皇宫里依然还存有不少奇珍异宝,若是因为皇上离宫,一定会有盗贼前来。因此,卑职也想在这里守护几日才好……”
“你守得住么?连武库都烧了,这分明是有人放的火,但最终也因为这乱糟糟的情形没有查下去。现在能做的就是再收拾一下真正贵重的,带不走就藏起来。”羊献容指了指自己依然空荡荡的书柜,“曾经放在这里的书简都是先秦的孤本,我已经藏好了。你可以告诉我,还有什么需要藏的,我来处理。”
“一切听皇后娘娘安排。”毛鸿茂终究是又磕了一头,表示完全服从她的指挥。羊献容扯了个笑容,便又与他细细研究起了绣衣使者的架构以及目前人员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