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道你来,也没什么准备。不过,我这里也什么都没有。”羊献容依然没有过多表情,只是看着她,“或者,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真是聪明。”嵇飞燕又笑了起来,“我也是大老远地跟着王爷一路过来的,想着还是要和你讲讲情分才好。”
“嗯,那就让他们都出去吧,咱们两个说说话。”羊献容率先让翠喜带着人出门。但翠喜不肯,依然停留在她的身边。羊献容只好又说道:“王妃也不是什么外人,当年大家在洛阳皇宫的时候关系就很好的。王妃做女儿家的时候,不是还天天进宫来么?你们出去吧,我同王妃说几句。”
“是。”翠喜扁扁嘴,但还是用眼神示意她不会走远,就在门口站着。
见到羊献容会意地点点头,才带着木檀她们几个出了寝殿。
嵇飞燕也摆了摆手,让跟着自己的“婢女”出了寝殿。
雎元宫自然是不能和洛阳的天元宫相比,规制都小了很多。又加上羊献容连着这些日子一直在收拾东西,看起来寝殿里什么摆设都没有,显得极为寒酸落魄。
嵇飞燕又笑出了声,对她说道:“没想到这才几年,你都混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连头上的珠钗都没有了?”
“哪些大金子?”羊献容也轻笑了一声,“都是实打实的赤足金,戴在头上太沉了。再说了,何必用珠翠满头来证明身份呢?”
简单一句话,就惹怒了嵇飞燕。因为她正是珠翠满头,花里胡哨得不行。
“羊献容,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讽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