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麻烦?”祁弘更加烦躁,“需要多少?”
“那这个本宫可不知道,当初也都是袁统领收拾的。”羊献容看了看自己白皙的小手,让翠喜取了羊脂膏过来涂抹,然后说道,“后宫女子最注重容颜,那些胭脂水粉也都快没有了,不知道长安城里有没有呢?”
“……这事情之前是谁做的?”祁弘跺了跺脚,吓得站在一旁的张良锄都抖了一下。
“真是麻烦大将军了……”羊献容低垂了眼眸,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那半张小脸还有些红肿,就更令人感到心疼了。
祁弘虽然没有看到嵇飞燕动手的场面,但也听说这一掌打得挺狠的,这都过去三日了,羊献容脸上竟然还没有消肿。
恶汉也怕绕指柔。
祁弘攥了攥拳头,还是粗声粗气地说道:“这等小事,皇后就莫要找我亲自过来了,派人过来说一声就好了。我把袁蹇硕放出来,让他跟着你们收拾东西。其他的事情,只要别太出格,我也懒得管的。”
“多谢大将军了。”羊献容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看得祁弘心里又是一阵烦躁,立刻旋风一般走出了雎元宫,心里那股子烦躁的情绪许久都不能散去。长安城的酒肆妓坊还在营业,他想都没想就进去快活了一个晚上。
这边留给帝后收拾的时间不多,司马越在昭告天下那道圣旨之后,就催促司马衷立刻上路回洛阳。
司马衷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度又嚎啕痛哭起来,搞得张度都吼了他一顿才止住了眼泪。羊献容一点点从祁弘的严密看守中,把袁蹇硕、贺久年等一百多人慢慢弄了出来,让他们中的一部分护在司马衷的身边,一部分人悄悄把之前运过来的金银珠宝就埋在了雎元宫的地下。
“难道我们还会回来?”张度的双腿都被打折了,日常都很难自理,就更别提照顾司马衷了。羊献容让曹统扮成了小太监模样去照顾他,也方便在其中相互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