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极乱,山林之中鸟兽齐飞。
“将士们,立功的时候到了!”垣延大吼了一声,他往后退了三丈,让弓箭手又向前挪了三丈。这阵势的确具有极强的震慑力和压迫感,刘曜和秦朝歌已经肩并肩挡在了羊献容的身前,生怕垣延若是下了命令,这箭镞可是不认人的。
“刘大哥,秦朝歌,你们莫要挡在我的前面。”羊献容知道自己若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倒不如让前面这两个男人闪开,自己走到垣延的眼前去,更有效果。
“不成。”这两个男人齐齐喊道,“太危险了。”
“这有什么危险的?”羊献容轻笑了一声,“你们这样才危险,我出去了,就没事了。”
“三妹妹,不可以。”刘曜低吼她。
“有什么不可以的?”羊献容伸手去推他们二人,“让我到前面去。”
“不成。”秦朝歌也低吼道,“垣延是个卑劣小人!”
“那又如何?就算他不认识我,总也是认得这块金牌吧?”羊献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金牌,这是离开洛阳时,司马炽特意送给能够调动大晋军队的令牌,说是当初在司马衷的书房中找到的。因为是司马衷之物,当时羊献容总算是勉强接了下来,但她也没想到能够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保命。
当然,能不能保命还不好说,但拿出来总比没有要强。
垣延自然是看到了他们这边的小动作,又喊了出来,“怎么?怕了?要不,你们就投降吧!不过,在我垣延这里也没有诏安一说,自然还是都要死的。我也是仁义之人,再给你们留一刻钟话别吧。”
“垣延,本宫在此,你要做什么?”羊献容还是喊了出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尽管在这样纷乱之中显得略微柔弱,但总算能够让垣延听得到。
垣延瞪大了眼睛努力往她这个方向看着,羊献容又使劲推了推刘曜和秦朝歌,低声道:“这事情不能硬碰硬,垣延背后一定还有旁人。”
“什么?”这两个人又同时发声。
“让三妹去,无事的。”许鹤年站在羊献容的身旁,用手指掐了一个符咒,老神在在的模样,很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