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裴妃忽然也觉得头晕起来,伸手扶住了床边。羊献容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皇上一定要少来天元宫,要是将病气过给您,岂不是本宫的错么?”
“哎,这都一个多月了,你这还没有大好,朕岂能放心呢?”司马炽还真是满脸真诚,“朕都在想,怕是你要怪朕灭了紫荆山的土匪呢?朕可是听说,慧皇后因为做出了薄饼,还成了紫荆山的大哥。”
“所以呢?”羊献容笑了起来,“皇上也要剿灭本宫么?”
“哎哎哎,朕可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实在是有趣。你要知道,当时朕急吼吼地上山,是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真是要急死了。结果,你竟然……”司马炽也笑了,甚至想伸手摸摸羊献容的手,不过碍于裴妃也坐在这里,还是忍住了。
“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羊献容轻叹了一声,“当时那个情形呀,也幸亏是皇上来了。话说,皇上这几日在做什么?听说梁皇后在为你寻美人?”
“……这么快你都知道了?”司马炽瞪大了眼睛,“这都是梁皇后在做的,与朕没有关系,朕没有这个意思的。”
“其实,皇上这年纪,也应该是多些后宫……开枝散叶才好嘛。”羊献容的眼睛中含笑,令人晕眩。司马炽的手还是忍不住摸了上去,却不料刚好赶上翠喜给羊献容递了一杯热茶,几乎就是撞了个正着,有热茶洒了出来,滴落在司马炽的手背上,惊得他立刻躲开了。 倒卖凶宅那几年
翠喜的手上也有热茶,但她这是伤了皇上,可是大罪过。因此,翠喜用极快地速度跪在了司马炽的脚边,哭腔道:“皇上饶命啊,奴婢不小心的……”
杨总管一直捧着一个匣子站在司马炽的身边,看到这样的情形赶紧大吼起来:“这像什么样子?来人!拖下去!”
“不要!”羊献容急急地喊了出来,然后又猛烈咳嗽,唬得司马炽很紧张,问道:“莫急莫急,无事的,没有烫到。杨总管,你莫要高声大喊,慧皇后这还病着呢!”
“是是是”杨总管也跪下来认错,“老奴错了。”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都起来吧。”司马炽很大度,挥了挥手,“杨总管,把你手里的匣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