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疯了。”刘曜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拉扯着她快走。
“你莫要跟着我。”羊献容又再次甩开了他的手,两人就站在山门前。
张衡他们一直跟着羊献容,不远不近。
灵山寺的山门前还是刚刚的庄严模样,但谁能想到在大殿、塔林中早已经血流成河。
“你这样回洛阳,太危险?”刘曜收住了脚步,“你让许鹤年走了,身边缺少了保护,我来填补。”
“我留在这里不危险么?”羊献容看着他,“刘聪这样随意杀人,大汉的皇帝就是这样的么?”
“他们知道太多了。”刘曜还是这句话。
“所以呢?就要杀么?”羊献容厉声问道,“你是大汉的将军,你也要滥杀无辜么?”
“那又如何?”刘曜蹙眉。
“你是大晋的敌人。”
“那又如何?”
“你会杀戮……”
“那又如何?”
刘曜就用这四个字回应羊献容的问话,一句句都在反问。
羊献容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就只好看着他。
“这天下早已经不是大晋的,你以为你还守着你的皇权拥有天下么?你问问天下的人,谁说过大晋的一句好话呢?大汉会赢得天下,也是大势所趋。三妹妹,你也明白的,对不对?”刘曜很少用这么大的声音吼过羊献容,这一声声问句,也把她吓得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刘曜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又放低了一些,“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么,你已经不是大晋的皇后,但你还是在这片皇天后土之中活着,你要活得有趣且精彩,那我就要跟着你的。”
“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凤命么?”羊献容看着他的双眸,很是认真。
“这是什么意思?”刘曜忽然有些心虚,“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