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已经点了头,“皇上这么聪明,一听就知道了。”
刘聪轻轻攥了攥拳头,又松开了。他看向了寝殿的外面,那些亲随和太监全都被他赶得远远的。之前是因为他服用五石散,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看见和知道,所以久而久之,众人侍从们也不会特别靠近他,只是靳准在身边伺候着,有些什么话和旨意,大家也都是从靳准口中得知。
“所以,有人假传圣旨了。”刘聪自己忽然又笑了起来,“想来我也有今日,已经是昏君了吧。”
“瞎说。”刘曜自然是不同意这个说辞,“只是让他人钻了空子而已。”
“所以呢?你交出兵权是为了什么?靳准说你觉得累了,想做富家翁?真的么?”刘聪话锋一转,忽然问起了刘曜,“难道也有什么问题?”
“他这个说的是真的,眼下也算是太平安康,我是想三妹妹生孩子的时候,我能够在身边嘛。”刘曜嘿嘿笑着,“靳准也不敢的,这大汉的江山也是咱们刘家的,对不对?”
“哼。”刘聪的情绪略微缓和了一些,“量他也不敢。不过是做了姻亲,还想当皇上么?”
这句话真没办法接了,刘曜和羊献容都没说话。
刘聪看着他们两个,又嘿嘿笑了出来,“怎么?现在我们之间都不能说这种话了么?”
“倒也不是。”刘曜有些尴尬,毕竟现在是君臣,不是兄弟了。
“行了,你们来就是因为李莲花的事情?哦,刘越的军队,是吧?现在还有多少人?你要不要收编?直接并进你的队伍?哦,不对,你交出军权了?那这个,就编到禁军里吧。”刘聪看起来很是正常,但思路很是混乱,自说自话,最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刘曜忍不住打断了他,“禁军现在都是靳准在管着,就连长安府的府尹都换成了他的亲侄子,这不,前几日说是还出了什么案子,有人在街头喊冤呢?”
“这又是怎么了?”刘聪烦躁起来,又抓起酒壶喝了一大口,但这壶里也是清水,“三妹妹,你拿水糊弄我?”
“不敢。”羊献容还是笑眼弯弯的样子,“皇上这么聪明,我可是不敢的。”
她这样的软语笑颜,就算是刘聪再烦躁,忽然也就笑了起来。“行,这就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