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鞑德沃管他要人,他找谁去?
“老爷,不如让小的在后头悄悄跟着郡主。”
米智正着急时,假山后忽地闪出一个人影,疾步来到他跟前低声说道。
“胡突!”米智登时吹起两撇鼠须,“你不在后院挖沟跑这来做什么?是了,想必是想换个差事?走走,随我面见狼主去!”
“不!”胡突面色骤然惨白,双手捂住胸口,那日情境浮现眼前。
“嘭!”
铺着狼皮的高大乌木椅,被鞑德沃一掌拍碎,雪白的狼毛如雪纷飞。
“撒盐空中差可拟,不,未若柳絮因风起!”
就在他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还在傻傻欣赏这诗情画意时,右腹部一痛,碗口大一个洞岿然出现,鲜红而粘腻的东西汩汩而出。
“……”怎么回事?他一时未回过神。
“竟敢挟持乌王妃!”
阴冷的声音将他目光由腹部定格在一只鲜血淋漓的大手上,那是鞑德沃的右手,右手食指上串着一个粘满鲜血黑乎乎形似半个梨形丹药的东西。
“我的……”他手遽然摸在腹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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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不忠,永不再用!”
就在他心惊胆战探询答案时,鞑德沃用黑气弥漫的双眼死死盯他一眼,咬牙切齿吼出这八个字后,一口将那半个梨形丹药的东西吞了。
他两眼一黑,失去知觉,再次醒来,已然在米智府里。
“米老爷开恩呐!小的不要见狼主!求老爷听小的把话说完!”
他伏地不起全身颤抖。那日在行宫,若非花老爷事先将挟持乌程程一事推了十之八九在梅若絮身上,他岂是被挖去半颗胆囊而已?
“这倒霉鬼与米粒前后一日重返仙人岛归顺鞑德沃,待遇却与米粒天差地别!哼!”
米智蔑视地瞧着脚下如烂泥一堆的胡突,鼻子里哼了一声。
在他曾是仙人岛总兵时,可没少受他窝囊气。当然,他米智也不是面泥人,也没少给他小鞋穿。
不过,作为仙人岛两股最大势力的代表,鞑德沃对他们俩儿倒并未偏向谁。“鞑德沃将摘去半个胆囊的他贬成奴隶赏赐给我,有何寓意?”
米智表面大感痛快,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深深的焦灼与不安。
“鞑德沃这样做分明是杀鸡给猴看,若是米粒也……”他不敢往下想。
“胡突,你此时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他手捋鼠须,“我不管你有何秘密,只要你好好跟着郡主,将她行踪及时告知我,我便与你方便。否则……”
“哎哟米老爷呀,眼下的我是个废人,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思?后院那沟挖得七七八八眼看要成了,我呀,是到这园子里来倒土方,见老爷您有难处无非想巴结一下您而已!”胡突嗫嚅着,依然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