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炎青雨果然强过那位上宫里来提亲的炎青雨!”梅若絮倒抽口凉气,心下忖度,“看来此人才是子虚国太子!”
梅若絮与炎青雨之前从未正面有过交集,但侧面倒是对弈不断,皆以她落败收场。如冷侵晴多次绝处逢生,乌程程仙人岛出逃,米粒死而复生等等,是以对炎青雨,她原本便心存敬畏,此刻听炎青雨之意,冷子惜又似乎在他手上,便不由软下脸来。
“你是炎青雨?这么说,你才是子虚国太子?”
“如假包换。”
“不知是子虚国太子,得罪之处还请包涵!”梅若絮皮笑肉不笑地抱拳施了个礼,冷冷道,“其实你是什么雨,本宫根本没兴趣,我只关心我惜儿!听方才太子言下之意,似乎知我惜儿下落?恳请太子告知!”
“莫急!”炎青雨摆摆手,不紧不慢自耳垂上摘下一颗绿豆大小的小豆豆放于掌心递将过去。
“这是什么?”梅若絮一眼瞥过,三角眼登时鼓起,气急败坏问道。
“说了莫急!”炎青雨呵呵一笑,拇指食指轻轻一捻小豆豆,顿时一个稚嫩的童声自小豆豆内传出,“娘亲,快来救我!怕!怕!好多蛇!蛇,啊……”
只听冷子惜一声惨叫,最后一个“蛇”字淹没在惊声尖叫中。
“惜儿!”
梅若絮双眼瞪得极大,瞳孔失去了焦距,额头青筋像是无数小蛇在皮肤下扭曲蠕动。她疯了一般夺过小豆豆攥在掌心,颤抖地将拳头贴脸上,喘着粗气尖声问道,“这是什么?如何能摄取我儿声音?你将我儿关哪里了?”
“我将你儿关哪里?哼,”炎青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梅若絮,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如今你都听到棺材板声音了,还在这里自欺欺人!”
“本宫听不懂你说什么?”梅若絮又咆哮起来,“有话直说!”
“好吧,直说。”炎青雨点点头,语气蓦然提高八度,“扪心自问,听到这声音,你还不能确定你儿被谁掠去?关在哪里?那忘情岛蛇窟在谁地盘归谁看管?可别说你不知晓!我看,怕是鞑德沃三日后请你去喝蛇血童心汤,你才会信!
“天下哪里没有蛇?仅凭几个蛇字便咬定我儿行踪,未免太荒唐!”梅若絮恶狠狠回道。
炎青雨之言,梅若絮其实早已认同。那日鞑德沃前来恒安,并非寻仇冷侵晴,而是针对她,所以鞑德沃才会舍近求远令她前去放火,为的便是制造混乱趁机虏去冷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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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德沃此举目的,是一石二鸟,不仅借机打击梦国,更要梅若絮品尝痛失最爱之人之痛!
因为在他收集的信息里,冷侵晴与梅若絮都是伤害乌程程之人。
“我说寒翠河就在银台书院边上,他自河中来怎不径自入书院放把火,却大费周章远远跑到拜絮宫找我,当时只道他是为摆主上威风,却不知原来为此!”
梅若絮细思之下,又气又恨又绝望,索性胡搅到底!“再说,若我儿果真被鞑德沃所掠,就凭你,你如何能得以瞧见?定是你抓了我儿且就藏于不远处,否则方才如何能听见我儿呼救?你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胡说这粒老鼠屎能禁锢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