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扶起来,送到门外。
回到宫内,她示意其余人都下去,连忙把东西捧到阮贵妃跟前:“娘娘你看,九皇子始终都是念着你的。”
闻言,脸色不佳的阮贵妃终究是好了些,叹了口气说道:“我又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不是我愿意成全他,而是皇家没人是自由身,谁都身不由己。”
她接过嬷嬷手中的盒子,面露慈色:“今夜就皇儿送来的东西吧!”
翌日。
阮贵妃从床上起来,一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像是重新回到年轻时,吃惊地拉着身旁的嬷嬷问道:“嬷嬷,我没瞧错吗?”
连嬷嬷也吃惊了,娘娘脸上的雀斑怎么会一夜就消了?
······
又过了几日。
林溪和林鸢月时常出府去参加宴席。
两人刚一回到府中,没曾想就听到徐氏有孕的消息,她笑了笑。
徐氏真没辜负她的期望。
听到这消息的林鸢月也没反应过来,她连忙说着要去看看徐氏,林溪一下子拉住她,说道:“父亲,现在应当是在母亲院中,我们待会儿再去吧!”
有徐氏肚子这个孩子在,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林鹤文都不会在乎了,解了徐氏的禁足怕是就在这几日了。
林溪和林鸢月待在一处喝茶,可林鸢月目光闪躲,神情焦躁,在屋内来回踱步。
等了半晌,林溪才缓慢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母亲。”
徐氏依靠在林鹤文怀中,轻声哭着以往的过错,可是她现在肚子里面还有孩子,林鹤文本就对她有情义,现在更是内疚得不行,连连道歉。
而文姨娘就跪在徐氏院子门口外,没有人理会她,所有人都当她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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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一进门,看见这情形,就说道:“文姨娘,你回去吧,跪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徐氏肯定恨文姨娘,而林鹤文现在为了徐氏肚子里面的孩子,定然只能让文姨娘一个人吃亏。
她跪在这么多久,都是没法子的。
林溪与林鸢月一同进到屋里面,她一下子就闻到了浓厚的药味,蹙了蹙眉,不动声色问道:“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听闻母亲有孕,真的天大的喜事,女儿也是为前几日的事情前来道歉。”林溪笑着说道:“既然,现在母亲有孕,父亲禁足的事情,是不是就解了,这样也对母亲身子好。”
徐氏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哪里由得她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可是现在她还得再林鹤文面前装得大度:“多谢溪儿了。”
“父亲,文姨娘跪在门外,是犯了什么事情吗?”林溪转头问林鹤文。
林鹤文看着徐氏的神色,面露尴尬,“文姨娘惹了我,就罚她在门口跪着,跪了一天,让她起来吧!”
他心里怎么不知道,文姨娘只是无妄之灾,可若不这样,怎么能消徐氏的心头之火。
林鹤文看了看徐氏的神色,而徐氏听到文姨娘,脸上柔和的神情微滞,垂眸说道:“老爷,妹妹毕竟还没过门多久,不如让她现在起来吧!”
听到徐氏的话,林鹤文才如释重负,连忙让人去把文姨娘送到房中,还特意吩咐人把跌打药送过去。
这样的温柔,以前都是对着徐氏一个人,她怎么可能容忍,现在有一个人来分享自己的宠爱?
只是,徐氏这件喜事刚刚结束,阮贵妃忽然就派人送来一方玉佩给林鸢月,那宫里来的嬷嬷,不像前日对林鸢月那样冷漠,甚至是非常亲近地说道:“林二姑娘,以后若是有机会,可去宫里面与娘娘走动一二。”
林鸢月接了贵妃送来的玉佩,自然也知道阮贵妃是因圣僧送给她的驻颜膏,才会如此对待自己。
林溪攥紧掌心,她们背后那位圣僧终于出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