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噎得三夫人险些背过气去。
小厮们可管不了那么多,得了陆戟的命,便是手脚麻利的来捆人,偌大的殿宇内,哭啼声求饶声,吵吵嚷嚷的混杂在一起。
到底是自嫁的奴仆,三夫人眼见着不能救,脸色十分难看,无奈之下,暗暗给自己的贴身丫鬟使眼色,让她去请国公夫人出面。
一会功夫,国公夫人赶了过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二夫人。
妯娌两个一进门,只见满地的粗壮婆子,各个像准备下锅的螃蟹一样,捆得五花大绑,四夫人畏畏缩缩的缩在一旁,三夫人立在地上,脸色铁青着,给气得呼哧呼哧的。
反倒是陆戟,大刀金马的坐在太师椅上,跟着大爷似的,面对满屋子的吵吵嚷嚷,眼皮子都懒得掀的样子。
两位夫人来之前,已经听三夫人派去的小丫鬟说明了原委,二夫人一见屋子里这场景,捂着帕子险些笑出来,国公夫人暗暗抚了抚额,训斥儿子道:“什么大不了的事,看把你三婶给气的,有话就不能好好说,怎的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三夫人看向国公夫人:“大嫂,这些奴才虽不懂事,但都是府中的老人了,二郎非要都给发卖出去,您来得正好,给评评理吧。”
国公夫人状若不知内情一般,开口问道:“二郎脾气虽差,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府里的这些奴才到底怎的将他给惹了?”
三夫人将事情的原委大略说了一遍,转而又道:“确实是这帮奴才不懂规矩了,但到底也没伤到秦姑娘。”
一群奴才,闯进儿子的殿中欲意行凶,没伤到人,就能轻轻放下了?
国公夫人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但到底顾念着三夫人的颜面,木着脸,没做声。
三夫人见状又道:“我回去定然严惩他们就是,都是我府里头的人,这么被二郎发卖了出去,到底不太合适。”
国公夫人瞅了坐在一旁仿若入定的儿子,依旧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