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不疼了,秦晓柠立马恢复了精神,从陆戟怀里出来,自顾躺在枕上,嘴巴依旧硬着:“也不一定是那药的作用,我就说了,我这身子,我自己最清楚,也就疼那一阵儿,忍过去就好了。”说着,一双眸子白着男人,连嗔带怨的:“你偏生要强灌人家苦药。”
陆戟见人又有精神跟他斗嘴了,便知是彻底好了,于是起身要走,却被小女人给拉住:“又要去哪?”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撒着娇道:“都出去一整天了,还没忙完?”
男人立在地上,瞥着被她紧紧抓着的衣袂:“要我陪?”
小女人点了点头,又开始撒娇:“人家肚子还疼着呢,没全好。”
陆戟微微叹了口气,复又上了床,半倚在床头,小人儿立马伏在他身上,乖顺道:“一整天没见到你人,我都想了。”
陆戟乐了,大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脊背,回道:“这几天要忙着差事,等你身子好了,我让人陪你出去逛逛,这蒲城虽比不得京城繁盛,但好玩儿地方挺多。”
“好。”她伏在他膝上道。
“肚子还疼吗?”他还是担心她痛楚。
小女人转过脸,侧头枕在他腿上,秋水似的眼眸看着他,忍着笑道:“你还记得我头次来月事吗?”
那时候,她才十一,第一次来月事,她娘去得早,从没有人告知过她女子会有这个。
她看着自己身下不断滴下的血,吓得直哭,跑着去找陆戟,说自己得了怪病,要死了。
陆戟那时候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哪里能知晓这个,听她支支吾吾的说起症状,亦是唬得不轻,连夜出府亲自为她寻来了太医院的老大夫。
秦晓柠永远记得,当那老太医被陆戟连夜请到青松苑,细细问起她症状后,笑得前花白胡子乱颤的模样。
秦晓柠和陆戟两个这才知晓事情。
小姑娘羞得躲在屋子里好几天都不肯出来,最后,还是陆戟忍着难堪,立在她门外,红着脸安慰她:“阿柠,出来吧,太医都说了,女子皆有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