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夫气得呼哧呼哧的,粗重的气息一下一下的扑在她头上:“我跟你说过,早晚会将你扶正,还不是你自己没耐性吗?”
提及这个,男人怒极反笑:“你一声不响的走了,便是知晓自己怀了我的孩儿也不肯回去,秦晓柠,你说你安得什么心?我若是不寻来,你就真的打算让我陆戟的骨肉流落在外,成为没有爹的孩儿吗?”
他一句叠着一句的数落着她,知晓他心里哀怨颇深,秦晓柠也不跟她顶嘴,诚心让他发泄痛快。
只要陆戟能摒弃前嫌,娶她为妻,让她腹中的孩儿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子,一向擅于趋利避害的秦晓柠宁倒也不在意受他这点气。
“都是我不对。”
她朝他认错,又抽抽搭搭的抹上了泪。
“不许哭。”男人声音清冷:“又想妄图用眼泪来博得我心软?”
从前,只要她一哭,他保准心软,看吧,眼下倒是铁石心肠了。
就知道他已经不那么爱她了。
既然不爱了,那就别怨她为了孩子虚与委蛇,虚情假意。
秦晓柠抹了一把泪,回道:“我当初离开,不想给人伏小做低是一方面,但也不是全然为自己着想啊,我是担心你被人家指着脊梁骨骂宠妾灭妻。”
不待她说完,陆戟冷声打断道:“你少给找借口。”
嗬!眼下真是软硬不吃了呢。
秦晓柠微微吸了口气,接着道:“你气我离开,不肯原谅我,在这跟我冷言冷语的甩脸色,我倒也不怨你,只是你说我心里没你,只为自己着想,可是冤枉我了。”
这话一出,陆戟倒是没再打断他,他扭过头来看向她,深邃的眸子里虽然还噙着怒气,但已经比方才缓和了许多。
继续说。
他虽未言语,却给了她这样的眼神儿。
她心里便生出了些底气。
秦晓柠微微正了正身子,接着道:“我来了乾州,改了名字,舍弃了自己的姓氏,改做‘陆念’。”
她抬眸看向他,水汪汪的眼中带着委屈:“我改称了你的姓氏呢。”
又吸着鼻子喃喃道:“陆念,陆念,就是忘不了你,念着你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