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楚辞纠结了一路。
而那南疆男子也不知暗卫用了什么手段,从始至终都没有醒过来。
一路狂奔,终于在夜色最为浓稠的时候,看见了亮着马灯的驿站大门,众人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知道自己能够活下去了。
可惜此处的驿站仅供少量官差歇息,流放地的犯人则不在其接纳范围内。
但楚辞他们此刻急需洗漱。
此时,与押解官差打好关系的重要性便显现出来了。钱窜子好说歹说,最终出了五十两银子,才争取到了厨房的使用权。
内心MMP,脸上笑嘻嘻。“多谢驿承大人通融。”
五十两银子,即便六个人一起分,拿大头的他,至少也能分到十五两。有了这笔钱,家里半年的花销就不用愁了。
这让他的起床气都减轻了几分,连带着对钱窜子的态度也和善了许多。甚至还礼貌地提醒了几句:“我们这里的条件比较简陋,和其他地方没法比。有时候值夜班,也只有木盆能用。你们可以自己拿去用,但用完后一定要洗刷干净。”
“多谢大人提醒,这是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不得不说,钱窜子这人确实很圆滑,边说边悄摸塞了二两碎银过去。
这下驿承越发高兴了,“诸位请自便。”
没有浴桶,甚至没有正经的房间,众人商议后决定,男丁干脆在院子里洗漱,女眷就在厨房。
由于人数众多,烧水、洗漱,尽管大家都很抓紧时间,还是耗费了一个多时辰。
许多女眷和孩子都累得睁不开眼了,索性就地找个地方,蜷缩着睡了。
因此他们都没有留意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鸟儿拍动翅膀的声音。信鸽飞去的方向,正是楚辞他们今天的必经之路——平城镇。
驿承私自收留流放犯,这是不合规矩的。因此天刚破晓,他们便得再次出发了。
可是无论楚母怎么呼唤小儿子,他都没有醒来,她的心顿时一沉。壮着胆子摸了摸小儿子的鼻息,还有气息。再摸额头,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