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朱磊再也不敢耍任何小聪明,忙不迭地连连应承。
至此,紫衣使才缓缓开口问道:“说说你所知的情况。除了那位坐堂大夫,他可还有妻儿子女?平日里来往的又都是些什么人?”
“他叫王海,大概五十多岁,无妻无子。至于平日的来往之人,应该以山上的猎户居多……”朱磊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紫衣使身旁的下属打断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想清楚了再回答。”
“这是我堂叔的猜测,医馆猎物不断。有一次他早起,还看到有人在后门放了一只野兔就离开了。”朱磊被吓得几乎要尿裤子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堂叔,何人?将人带来。”紫衣使的言辞依然简练。不知何故,楚辞却从中感受到了些许急切。
其实楚辞的感觉是对的,离开京城后,皇帝就下达了严令。务必查清鞑靼人在淮南活动的真实缘由。而且,除了他这位紫衣使之外,还有另一位紫衣使也到了。
“正是草民。草民乃是隔壁杂货铺的店主。镇长所言非虚,的确是草民亲眼所见。”杂货铺的老板胳膊上还带着伤,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跪下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一旁的少年担心父亲出事,也急切地补充道:“在得知他们是鞑靼人后,我本想去报信。但这些人竟欲杀人灭口,我爹就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也就没敢……”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充满了愧疚。
还真是个孩子啊,即便遇到这样的事情,仍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充满了一腔热血。
紫衣使望向门外的下属,对方点了点头,紫衣使便明白这对父子并未说谎。但如此一来,线索就断了。
他们已经将医馆上下搜了个遍,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和药材外,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难道暗七没有说谎?自己要不要也试一试?
几经犹豫,紫衣使最终还是走到楚辞身旁,问的却范景瑞:“范少爷,能否请奶奶帮个忙?”
好在范景瑞并未擅自做主,而是转头看向楚辞:“娘子,可以吗?你别担心,别有压力,毕竟是紫衣使大人也无能为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