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笑着颔首,“不仅是育苗之后移栽,在育苗之前,还需经过选种和浸泡。”
“选种之理,我自明了,越是优质的种子,越能长出品质上乘的水稻。至于浸泡,是为何故?还望夫人不吝赐教。”不知不觉中,曹宽已将楚辞视为前辈,言毕,还躬身施了一礼。
哎呀,这也太过多礼,自己可承受不起。楚辞轻轻一侧身,躲过曹宽的失礼。解释道:“自是为了催芽,再次过滤掉不会发芽的坏种。”
选种、浸泡、育苗、移栽,这位范少夫人的种植技艺,恐怕已然成熟。念及此处,曹宽愈发激动难抑。“曹宽受教了,自古达者为先师,日后曹宽可否登门求教?”
啊,终于把人忽悠住了。
但楚辞并未直接答复,而是反问道:“曹先生,可识字否?”
曹宽虽不明种地与识字有何必然关联,仍是恭恭敬敬地回道:“略识得几个字。”
“那便好,我这地里还缺一个管事之人,不知曹先生可愿屈就?”
楚辞此言一出,曹宽顿时愣住了。他不过是见不得有人浪费种子,怎就给自己谋了个管事的差事呢?
而楚辞见曹宽许久没有动静,还以为他不愿。便解释道:“虽说主要是种地,但你的职责更多是观察记录,尽可能详细地将水稻每一天的变化都记录在册。”
楚辞越说,田埂上的人就越是心急,恨不得自己变成曹宽,替他应下。
唯有村长明白,曹宽哪里是不答应,分明是第二个大山叔,高兴得都傻了好吗。用力地用手肘撞了一下曹宽。
曹宽终于惊醒。“村长,你撞我干啥?”
村长那叫一个尴尬,若不是自己没曹宽这点儿本事,他都想自己上了。只得咬着牙提醒道:“快应下。”
曹宽这才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答应。”
见曹宽答应下来,楚辞略一思忖:“田里的活计,与其他不同。琐碎且繁重,身为管事更是劳心费神,这样吧,暂且将你的月银定为三十文一个月。你意下如何?”
曹宽自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