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瑞有时觉得,只要娘子的恶趣味不用在自己身上,还是很有趣的。
他假咳一声,不仅没有反驳楚辞,反而替楚辞把话圆得更漂亮了:“陈县令,您别气恼。我娘子也是为您着想,毕竟您是这样一位一心为民的好官,要是被家人连累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陈敬亭:……
过了许久,陈敬亭终于将一口气憋了回去。“多谢二位替下官着想。听君一席话,敬亭受益匪浅。不如,二位随我回府,我也好多向二位请教一番。”
呵呵,确定是受教,不是准备关门打狗?
范景瑞也明白陈敬亭的心思,“不劳烦,我们也只是路见不平,接下来还要赶路,就不打扰陈大人了。”
遭到拒绝,陈敬亭自然不甘心。还想再劝,楚辞却抛出了一句重磅炸弹:“大夫来了,大人不去关心一下失血过多的亲爹吗?”
本朝以孝治天下,之前没人知道他和陈老爹的关系,但现在陈敬亭还真不敢太过放肆。
于是楚辞便欣赏了一回绝技变脸,上一秒陈敬亭还满脸憋屈,下一秒就直接无缝切换成了仿佛死了爹的表情。“大夫,大夫,快给我爹看看,我爹这手指还能接上吗?”
“这……”大夫面露难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接上倒是不难,但很容易溃烂。到时候很容易危及生命,大人要接吗?”
大夫聪明地把球又踢回给了陈敬亭。
楚辞倒是知道溃烂的缘由,但是她有什么理由帮忙。干脆转头对范景瑞道:“夫君、千言,这里没我们的事儿了,我们离开吧。”
这一次楚辞离开,再也没人敢阻拦。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陈敬亭在内,都无人知晓,楚辞的离开只是一种假象。
在客栈安排好房间,并故意要了两桶水后,楚辞拉着范景瑞便翻窗而出,直接前往陈敬亭的书房。
然而,一番翻找下来,却毫无所获。
楚辞心生疑惑:“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难道陈敬亭会是那个例外?”
范景瑞摇头道:“应该不是,这书房也太干净了,干净得就像专门设在这里的一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