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皇子的懊悔相比,紫衣使最为务实,“您留在连州坐镇。下官这就出发,最好在天亮之前赶到那里。”
五皇子听了这话,停顿了片刻,但也明白紫衣使的做法才是最恰当的。顿了顿,他只说道:“一路平安。”
紫衣使闻言,挺直了腰背。“五皇子放心,不过是些见不得光的老鼠罢了,还没资格吞没本使。”
接着神情一凛,对着已经等候在外的下属道:“目标临高县县衙,出发——”
紫衣一行人一夜未眠,楚辞和范景瑞则忙着筛选账本,同样是通宵达旦。
看着厚厚的五本账册,楚辞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短短三年,陈家父子竟然给京城送了二十万两银子,他们这是把临高县刮地三尺了吗?”
范景瑞的脸色也很凝重,甚至有些灰心丧气。“交给紫衣使吧,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
楚辞敏锐地察觉到了范景瑞的异常:“夫君灰心了吗?还是直到现在才觉得京城那位不值得效忠?”
范景瑞被楚辞这么一怼,脸上的丧气反而消失不见了。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说道:“是我想岔了。”
随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拼命并非为了那一位,而是因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既是为了自保,也是出于心中的正义。”
尽管楚辞对范景瑞的滤镜已碎了一地,但看到范景瑞的表情变化,她心中还是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楚辞始终明白,范景瑞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不会轻易被困难击垮。
她轻轻地握住范景瑞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范景瑞感受到楚辞的支持,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他紧紧地握住楚辞的手,说道:“谢谢你,娘子。”
紫衣使从窗户翻进来,碰巧撞见夫妻俩亲昵的场景。他假咳一声,“二位,你们如此,可不太厚道啊。”